梁家的事情,独孤靖涵已经知道了,所以一大早就撵独孤寒出宫去帮忙。
本来,他还打算把卢长东也放了,齐妙闻训赶来,说什么都不同意。
上一次她回娘家小住,独孤靖涵有多累她太知道了。累到最后直接昏过去,她可不想历史重演。
更何况现在宁王还没抓,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她怎么能安心让公爹一个人忙活,说什么都不可以。
好在独孤靖涵听劝,卢长东也明白为人臣的责任,安心陪在独孤靖涵身边,让他们夫妻二人赶紧出宫去忙活。
自己的妻子在二房忙活,他在宫里也能安心。再加上小姨子夫妻都过去了,他只要负责好好辅佐皇上,就可以。
至于梁汉森,也跟皇上这边请求休沐了。至少在梁庐出殡之前,他都来不了。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又是他亲二伯,他不可能不去。独孤靖涵特别理解,直接让身边的血卫顶空,省的生出事端。
三个人坐上马车离开皇宫,车内气氛紧张,梁汉森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今日上朝的时候,“冲喜”的事情就翻出来了。
朝堂不少人都反对,说是这样不合规矩,蛊惑人心如何如何……
人家的家事都搬到朝堂,可想而知用意是什么。如果梁汉松不是齐妙的堂兄,显然不需要这些,可如今只能说他被连累了。
迄今为止,皇上仍旧没有召见宁王,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封地藩王离开封地这么久,绝对有问题。结合今日朝堂发生的事儿……
梁汉森“猛”地抬头,看着独孤寒,说:
“殿下,今日朝堂的事情,您看是不是有点儿……蹊跷?”
“嗯。”独孤寒点点头,重重叹口气说,“看起来都没闲着。今日反对的那些人,有很多都是曾经在凌王府上呆过的人。”
梁汉森闻言挑眉,随后看着他,大胆的猜测着:
“那是不是意味着,老凌王也参与了……”
“嗯,应该是。”独孤寒眸子泛寒,一脸狠戾。
齐妙因为心里想事情,所以对他们谈论的事情并不在意。如今她想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怎么说才能让她平静的接受。
不能说平静吧,至少别出现撞棺、轻生这样的事儿。
至于太医院那边,她暂时都交给了何殇。每天带着那些人熟记、抄写《齐家医书》。
耽误的课程,就休沐来补,相当于现代的串休。
马车一路晃悠,路过兴丰楼的时候,二楼靠窗的雅间,中年男子终于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道:
“不错,这次的事情做的很好,我很高兴。”
“多谢白爷赏识,如果不是白爷把那东西给小的,小的也没法子啊。”随从狗腿的说着。
眼珠提溜一转,继续又说道:
“那梁庐跟梁安是亲兄弟,如今因为他的缘故,波及了自己的兄长,肯定会自责、难受的。”
白狼扭头,看着一脸贱兮兮的男人,轻蔑的上扬嘴角,说:
“行了,你身子里的东西给你取。不过……要等你把齐雨泽身边的药方偷出来才行。”
“……白爷,这事儿……”很明显,随从没想到会这样,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见其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点头答应着说:
“白爷放心,小的一定肝脑涂地为白爷做事。只不过这药方……小的是真……”
“有难处就自己想办法,不然来年端午,你体内的东西可就不好取了。”白狼清冷的说着。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儿算是见识了。
那人听到这话,后背一阵一阵的冷汗,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郑重的道:
“白爷息怒,白爷息怒,小的……小的一定竭尽所能,一定,一定!”
白狼见状,迈步朝外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下——
“记着,来年端午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之后……就再也取不出来了。”
“是,是,是……’那人一边说,一边磕头,惶恐的样子不是做戏……
……
齐妙等人来到梁家二房,梁桂兰早早的等在那里,看到人来之后忙开口说:
“二姐,二叔醒了,正等您呢。”
等她?
齐妙闻言没敢耽误,快步朝院子走去。梁汉森、独孤寒都跟着,三个人最后直接一路小跑。
房间内,梁安坐在炕边,守着哥哥梁庐。梁汉松、梁汉柏哥俩跪在炕边。其他的人,则在屋内找地方坐着,一脸忧伤。
蒋氏趴在曹氏的怀里哭泣,梁桂芳坐在那里悲伤。唯有齐雨泽,犹如没事儿人一般,优哉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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