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太子殿下的话,刚才梁家二房来人说二夫人情况不怎么好。太子妃已经过去,让小的去东宫说一声。”
独孤寒闻言蹙眉,跟齐雨泽互看一眼,忙转身就走。
那个太医跪在地上等了半天没动静,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人了。
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朝东宫方向走,把这个消息告诉那边的黑晴姑娘,让他们不要再等……
……
英安街的梁府,这会儿正是乱的时候。找了一堆太医,可谁也没看出来蒋氏到底怎么了。
反正就是那么坐着,眼神放空。给水就喝、给吃的就吃,有尿自己还知道出去方便。但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不管你怎么叫,眼睛都没有任何聚焦,不给任何反应。
梁安回来了,梁汉柏一见到自己的亲三叔,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走过去,握紧他的手,红着眼睛说:
“三叔,我娘她……不说话、不理人。”
几个郎中正在商议,见到梁安回来,纷纷走上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脉象上蒋氏没病,可就是不理人。那么大的推动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你就不能说这人没病。
梁安听大家说完之后,明白他们的意思。随后看着梁汉柏,道:
“让人去太医院送个信儿,让你姐回来。”
“是。”梁汉柏早就想找二姐,可如今二姐身份尊贵,他不能贸然去做。
梁安跟着郎中进屋,曹氏跟李紫玫都红着一双眼睛。曹氏走上前,指了指炕上盘腿坐着的蒋氏,带着哭腔说:
“安哥,你看咱嫂子啊。”
梁安伸手轻拍媳妇儿的肩头,随后走上前,轻声的说:
“二嫂,二嫂……我是老三啊。二嫂……”
不管他如何的叫,蒋氏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说不动,就如同木头人一般。
梁安蹙眉,站起身看着李紫玫,问:
“这样多久了?”
“今早过来请安我娘还好好的。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点头回应我们了。”
梁安闻言点点头,看着蒋氏纳闷的拧紧眉头。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这样了呢?
正琢磨着,外面热闹起来。“给太子妃请安”、“参见太子妃”的话传来。
曹氏忙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侧身行礼。刚半蹲,被齐妙一把拽起,摇摇头,说:
“先看病要紧,虚礼不需要。”
说完走上前,给蒋氏把脉。
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齐妙的身上,梁汉柏站在一旁,心里突突的不行。父亲刚走,若是母亲在这样,日后可如何是好?
齐妙把脉之后,用手指在蒋氏眼前晃悠了两下,眼珠没有动。冲她眼睛吹了下风,眼睑本能的合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神仍旧放空。
她是大夫,这病人脉象没问题,身体无碍。那就只能是一个问题——心病。
微眯了下眼睛看着李紫玫,问:
“最近二伯母都这样吗?还是说突然之间的。”
“突然的。”李紫玫点头,侧身行礼一下,说,“自从父亲过世,母亲就一直都沉默寡言。我跟小叔子每天晨昏定省,母亲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却会点点头示意我们。”
齐妙听了点点头,又看了看蒋氏,问:
“今天都发生什么了?”
梁汉柏走上前,抱拳一下,说:
“回太子妃的话,今天一切照常,我跟嫂子过来给母亲请安,陪母亲用过早饭,我才去的寺庙。”
“那什么时候发现二伯母这样的?”齐妙继续追问。
这个梁汉柏回答不出来,扭头看着自家嫂子。李紫玫深吸口气,微微颔首,说:
“我送完小叔子离开回来发现的。”
“前后多久?”
“一刻钟左右。”李紫玫据实回答。
齐妙闻言不解,伸手握着蒋氏的手,她没有任何反应,就任由你摸。
种种迹象表明,蒋氏应该是心病,亦或者是什么自闭症之类的。对于这类的病症,她多少涉猎,可蒋氏这样的,她自认看不了。
不过引起这类病症都会有一个症结。一句话、一件事、亦或者一个态度。
想到这儿,齐妙看着李紫玫又问:
“早上你们都说了什么?”
李紫玫闻言思索,随后看了眼梁汉柏,道:
“没说什么,不过今日小叔子提及打算给父亲在寺庙里做场超拔。”
齐妙听了点头,好像找到了症结。
“平日里,你们在二伯母面前,提过二伯父吗?”
“很少。”二人异口同声。梁汉柏继续又说,“因为怕母亲伤心,所以我跟嫂子商量,尽量不提及父亲。”
果然,果然问题出在这儿。
“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