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这样呗!我嫂子不好意思就吼了我,没啥大事儿。”
齐妙优哉游哉的说着,根本没任何顾虑。
独孤寒瞅着她这般,突然有些无语。
放眼天下,能这么坦诚说话的,除了他媳妇儿,貌似没别人了吧。
回到东宫寝殿,二人简单的洗漱一番,躺在床上。
齐妙自觉又熟练的滚进了独孤寒的怀里,随后仰头看着他,说:
“文彧,父皇什么时候跟爹说了去皇家园林的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
独孤寒满足的搂着娇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
“早就说了,只不过一直瞒着你。”
“为什么瞒着我?”齐妙不依,揪着他的衣襟,一脸不快。
独孤寒好笑的噙着她的朱唇,疼宠一番后,哑着嗓子,说:
“本来为夫瞒你、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今日父皇竟然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了。”
哟,还惊喜了呢!
齐妙心里甜腻,搂着丈夫的脖子,撒娇的说:
“这么乖,居然还想给我惊喜?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嗯?”
故意虎着一张脸,独孤寒见了想笑。蓦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认真的道:
“当然有企图,为夫想……在大年初一的这天晨起,跟爱妃好好亲昵一番。”
说着,俯首亲吻,齐妙忙不迭扭头,惊呼出声的说:
“你别闹,白天都吃过了,不能再折腾。太晚了,我累了,唔——”
话没等说完,独孤寒直接堵住了她的唇,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反抗就是徒劳,无非给他们夫妻俩增加一些情调罢了。
齐妙终于认清现实,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配合着。
“跟上我,不准再昏倒!”霸气的下达指令。
齐妙无力的咬着他的脖子,可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跟上,沉沉的小死一次……
……
转天一早,宫门开放,内务府的太监们,抬着好几筐铜钱出来。
宫门外,早就聚集了不少孩子,见到铜板,各个欢喜。
大家主动排好队,然后说着吉祥话,从太监的手里取铜板。
得到铜板的小孩子,乐颠颠的跑开,有的张罗买糖,有的张罗买面人儿……
街上到处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热闹非常。
去年的今天,京城大街小巷回荡着太子妃产子的消息,一眨眼那对龙凤胎已经一周岁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皇宫内,齐妙醒来的时候已经巳时末,很晚了。身边没有了独孤寒,摸着略有些凉的位置,应该走了很久。
躺在被窝里抻了个懒腰,回想着睡前的折腾,现在都觉得面红耳赤。
“家主,您醒了吗?”
是白淼。自打黑冰放出去之后,白淼就贴身伺候她。
齐妙清了下嗓子,回了句“醒了”之后,便慢吞吞的坐直身子。
整理好好衣服掀被子下地,齐妙来到屏风处洗漱。坐在梳妆台前时,看着铜镜里的白淼,说:
“柔安宫那边都醒了吗?”
“回家主的话,都起来了。早饭吃的饺子,皇上跟太后还有老爷、夫人一起用的。”
齐妙闻言蹙眉,看着镜子里的白淼,继续说:
“那怎么没喊我呢?”
“回家主的话,殿下说您累了,让您多睡会儿,不让属下等进来打扰。”白淼边说边给她梳头。
齐妙无语的撇了下嘴,多少有些羞愧。
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居然在她睡懒觉中……度过了。
想想都觉得好难为情。
打扮好了,白晶从外面进来,屈膝行礼,说:
“家主,主子派人传话,让您去永宁宫用膳。”
“知道了。”齐妙颔首应下,起身让白淼给她穿上大氅。
一路步行来到永宁宫,进殿有多尴尬自然是不用提。不过殿内人不多,就太后跟母亲,连自己的嫂子都没有看见。
至于公爹、梁安他们,就更没看到了。独孤月霜带着两个孩子在暖阁内玩耍,她去瞅了一眼回来,挨着母亲坐下了。
“说起来,这镇南侯也是个苦命的人。几个儿子都战死疆场,如今又成了鳏夫,唉!”太后说到这儿,重重打了个“唉”声。
曹氏也无奈的叹口气,放下手里的茶杯,说:
“可不是。这也太快了,婉莹刚进门不到一个月,这嫡母就过世,唉!”
齐妙终于听明白了。原来镇南侯夫人没了,只是……
“皇祖母,阎夫人什么时候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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