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最近戏园子那边也接近尾声,她没事儿过去瞅瞅、看看,时间充足……
……
当天吃过午饭,齐妙就跟着独孤寒走了。何殊回到太医院的时候,夫妻俩早就已经离开。
至于齐妙呆的那间屋子,黑子亲自过来,关门、落锁。
何殊瞅着这一切,好笑的靠着门板,重重叹口气,说:
“至于这么防我吗?”
“何谷主言重了,主子只是有太在乎家主,不想旁人进家主的屋子。”流虹从暗处冒出来,抱拳行礼。
说是解释,其实就是敲打何殊,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
何殊何尝不想摆正自己,可是感情这个事情,岂是你能摆正、想收心就行的?
重重叹口气,何殊站直身子,向前走了两步之后,说:
“流虹,你跟高威林……怎么样了?”
提及爱人,流虹微微一怔,随后轻舒口气,道:
“劳何谷主惦记,在下跟他还不错。”
“是啊,你们不错。可是既然你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我说过,我没有非分之想,我更不会强人所难,为什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
“何谷主莫气。”流虹打断他的话。
以前或许他不理解何殊,但是现在……他很明白。
说起来他们还是有些相似的。
何谷主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也是。
只不过他比何谷主幸运,他们是两情相悦,而何谷主是单相思。
何殊黑着一张脸看他,咬着后槽牙,清冷的道:
“回去告诉你主子,别太小看我。我即便再有想法,也不会弃这么多年兄弟情不顾。”
流虹等的就是这句话。当然,主子肯定也信他,不然……怎么可能放任他在京城。
抱拳行礼,流虹转身离开。再看何殊,靠着门板,缓缓滑落。
刚刚回到东宫的齐妙,并不知道太医院发生的事情。两个孩子这会儿正黏在她的身边,嚷嚷着要放纸鸢。
三月春风好,的确是放风筝的好时候。
喊来太监去拿两顶风筝,带着两个孩子就在皇宫内放。
空间大,场地广,随意跑跳。
齐妙也很久没玩这个了,跟白晶搭档放一个燕子形状的纸鸢。
独孤靖涵批阅好今日的最后一本奏折,看着仍在忙碌的儿子,悄悄起身出去了。
德喜见皇上出来,忙躬身相迎,然后指着添上飞起来的两个风筝,说:
“皇上您看,太子妃带两位小皇孙在前面放纸鸢呢。”
独孤靖涵听到这话,微微挑眉,十分感兴趣的说:
“哦?朕去看看。”
说完这话,快步朝楼梯走,然后就那么溜溜达达的走过去。
离老远就听到两个孩子笑的“叽叽嘎嘎……”,嘴角情不自禁向上扬起,快步走到跟前。
宫女、太监、嬷嬷,见到独孤靖涵,“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齐妙正放的兴起,并没有看到来人。等后退的时候,踩到人的脚,不禁忙扭头看是谁。
“儿臣参见父皇。”
人都没看清,只是看到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就知道踩了谁。
独孤靖涵也没介意,从她手里接过线板,一下一下扥(den)线,道:
“起来吧,你又不是故意的。”
“皇爷爷……皇爷爷……”独孤金曦边跑边喊。
跑到跟前停下脚步,慢吞吞的侧身微福身,说:
“给皇祖父请安。”
兄妹俩已经开始学规矩了。虽然早了点,可皇家的孩子不比寻常人家的孩子。
独孤靖涵看着小家伙的样子,笑眯眯的点点头,道:
“教养嬷嬷教的不错,赏!”
话落,身后的一个婆子忙不迭跪下,恭敬地磕头,说:
“谢皇上恩赏。”
独孤金晨这会儿也来到跟前,抱拳行礼,说:
“晨儿给皇祖父请安。”
规矩、稳重的样子,颇有几分独孤寒的味道。
看着孙子的小模样,独孤靖涵深吸口气,说道:
“果然是幼苗不愁长,看看这俩孩子,一晃都出息了。”
齐妙作为母亲,看着俩孩子如此守规矩,心里最是开心。笑着微微点头,道:
“还是父皇、皇祖母操心的结果。说来儿臣也真是惭愧,没怎么看管他们,都是父皇跟皇祖母帮着照料。”
独孤靖涵听到这话,不在意的摆摆手,说:
“都是一家人,分的太清伤感情!”
“是,父皇。”
独孤靖涵把手里的线板交给黑晴,吩咐让人好好看着两个孩子,这才冲齐妙使了个眼神。
齐妙明白的颔首,捏了捏闺女的脸颊,跟在公爹身后。
二人走出好一会儿,独孤靖涵这才停下脚步,说:
“妙儿,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