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第二次各国太医进修学习的日子。
北芪、南越、日照、甚至海对面的西罗都派人过来。
按照先前说的,北芪的太医吃住由东陵负责,其他各国的太医,每人每月以五十两银子的费用收费。
如此一算,北芪就省了不少银子。
当然,南越跟日照根本不敢有怨言,当年的事情他们两国做了什么,至今都让他们抬不起头。
西罗倒是没在意,留了食宿、学习费用,带队的人便跟着公公先行离开。
整个入院交费的事情,全部都由徐先生来做,齐妙根本不露面。
不少上次过来的太医都跟徐先生很熟,纷纷走过来,会问一问这次教课的太医是谁。
当得知还是太子妃……不,不对,是皇后娘娘。当得知还是皇后娘娘时,一个一个都好惊讶。
不过随后想想倒也正常,毕竟没有人会比皇后娘娘更懂得针灸之术。
御书房内,独孤寒接见了各国使臣。
北芪的位置在主位的左手边,一来是因为当初跟蛊峡、日照抗衡,北芪鼎力相助。
二来,则是因为两国联姻,日后结成秦晋之好,关系更紧。
轩辕云逸并没有到,来的是轩辕云逸的心腹,桑吉。使臣则是北芪的一品大员——纳琨。
纳琨将聘礼的礼册双手呈上,太监走过来拿走交给皇上。
纳琨没有起身,跪在地上磕头行礼,恭敬的说:
“吾皇万岁,此单是我朝太子亲自准备,还望皇上能替微臣,转交于鎏澜郡主。”
独孤寒看着礼单上的东西,缓缓点头,道:
“那是自然。北芪如此诚意,朕甚感欣慰。”
礼单上的东西不少,更重要的是轩辕云逸直接把太子妃的印章作为聘礼,诚意十足。
南越跟日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西罗对这个不在意,反正他们跟其他四国隔着海,威胁不到。
就是因为东陵针灸之术很有名,所以他们才会派人过来学习。
这一次来东陵,北芪的面子确实很足,在其他三国之间,他们是最拔尖的。
不论是位置、还是住宿,皆给安排最佳的房间、地方。
当天晚上,皇宫内设宴款待几国使臣。皇后娘娘亲自作陪,也让南越打消了送人和亲的念头。
皇上、皇后伉俪情深,只怕他们刚提及,就会被打回去,而且颜面扫地。
宴会结束,独孤寒当着众人面拉着齐妙的手离开。二人的手就那么十指相扣,根本不管旁人的眼神。
回到琮渺宫,独孤寒将礼册交给齐妙,说:
“你看看。虽然轩辕云逸没有来,但是他把太子妃的印章带过来,放在了聘礼中,你大可放心了。”
齐妙瞅着礼册上的东西,起身坐在独孤寒的腿上,重重叹口气,说:
“文彧,我知道轩辕云逸的诚意,可是……我就是担心。担心兰儿抓不住他的心,在异国他乡……受委屈。”
独孤寒明白娇妻的意思,环住她的腰身,好一会儿才松开她,道:
“你别担心,有七虹那三个跟着。一旦小姨受了委屈想要回家,诈死药都有,一切不是问题。”
齐妙忧心忡忡,可心里明白这事儿板上钉钉。
深吸口气靠着他,期期艾艾的亲了他下巴一下,说:
“文彧,你真好。”
独孤寒听到娇妻如此夸赞,好心情的把人抱起,大踏步来到床边。将人放下,一脸墨色的睨着她,说:
“不许再勾引我,你身子还没好利索。”
说完,转身出去了。
至于干什么不用问,回来头发湿乎乎的,比什么都明白。
独孤寒掀开被子躺下,将人捞进怀里,说:
“明天让人给岳父送信吧。晚上咱们回去吃晚饭,别惊动旁人,就咱们俩。”
“那孩子们呢?”齐妙抬头问着。
他们可是三个孩子的父母,这说走就走,孩子若是找了,可怎么办!
独孤寒好笑的捏了下她的鼻子,道:
“放心,明天父皇要带皇祖母去皇家园林小住。父皇说了,带他们三个一起过去。”
齐妙闻言羞赧,趴在床上不安的瞅着丈夫,说:
“这样父皇会很累的,咱们还是……”
“晨儿跟父皇启蒙,为夫都是父皇养出来的,儿子跟父皇自然没有错。至于曦儿,她是姐姐,能帮着照顾晏儿。婆子、奶娘一堆,你别担心了。”
“但是……”
“还有什么但是?太医院马上开课,你觉得你有时间照顾三个孩子?”
面对独孤寒这样的问题,齐妙顿时不吱声了。貌似是这么个道理,明天让大家休整一天,后天开始就要开课了。
虽然只是上下午分别一个时辰,但要忙的事情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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