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事情母亲想的都不全面。添妆那日,若是母亲抱怨了什么,还望您单带一些。”
以她对母亲的了解,添妆那日肯定会说一些抱怨的话。即便她跟父亲事先给了提醒,估计效果也不会很大。
齐妙看着她担忧的样子,伸手轻摸她的脸颊,说:
“放心吧,本宫跟你娘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日子都定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二姨母说,二姨母一定帮你做了。”
卢玉萦闻言摇头,端着茶杯抿下,恬淡的说:
“没有了。一切都准备齐全,萦儿不打算带太多东西过去,差不多够用就可以了。”
卢玉萦虽然是卢家大小姐,平日穿的、用的皆是上等,但她对这些实在是不讲究。
可能也是因为环境的问题。
逢年过节,梁家一切的生活习惯,造就了她的朴实。
齐妙见她这么说,欣慰的点点头。
起身从匣子里把李夫人生前交给她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说:
“这个,是本宫的舅母,临终所托。他日要给李家长媳。今日喊你过来,也是要把这东西物归原主。”
当年给李夫人下催产,李夫人临终给的东西,齐妙谁都没有说。
卢玉萦把匣子打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封信。
信封上,几个秀气的字:儿媳亲启。
年代久远,信封上的字,已经有些稍色。
卢玉萦颤抖着手,把信拿起。信封完好无损,并没有打开的痕迹。
看着齐妙,突然有些不敢拆了。
齐妙看着她一双通红的眼睛,微微摇头,道:
“别怕,拆开看看。”
卢玉萦深吸口气,做了好一番心里建树,这才把信拆开。
齐妙没有看,就坐在一旁想着当年李夫人生产时对她说的话。
那个时候,她也不大,可经历的那些事情,迫使她成长。
好像也就是因为那件事儿,她答应了独孤寒,跟他在一起,跟他谈恋爱。
这已答应,就是这么多年,生了三个孩儿。
眼瞧着卢玉萦呜咽,齐妙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陪着。
终于——
“二姨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卢玉萦扑进齐妙的怀里,放声痛哭看。
信里说了当年所有事情的经过,包括一个母亲对儿媳妇的重托。
她不求别的,只希望他们夫妻俩能相敬如宾,恩爱绵长。
就想有个贴心的女孩儿,好好照顾她苦命的儿子。
一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父母双亲的孩子。
对于这些,卢玉萦早就知道,可当看到信之后,还是受不住了。
齐妙轻轻拍她的后背,深吸口气,喃喃地说:
“好好对他,好好经营你们的小家。你要记得,男人之所以三妻四妾,是女人不够优秀。只要你足够优秀,没有任何人会插足于你们的感情。”
卢玉萦摇头,不停地摇头。直到发泄的差不多了,坐直身子看着齐妙,说:
“我跟恒哥哥之间不会有任何人,我更不可能容许有任何人。我会好好照顾他,好好待他。就像您对皇上那样,我一定能做到。”
话落,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腮边。
齐妙瞅着懂事儿的女孩儿,欣慰的点点头。
果然,青梅竹马不一定是悲剧,至少她见到的这一对,会很幸福。
送走了卢玉萦,独孤寒忙完回来,看着那个封存已久的匣子被打开,便知道她今日找那孩子进宫是为什么了。
来到跟前,把人搂进怀里,在她眉心处亲吻一下,道:
“难受了?”
“有点儿。”
独孤寒听到这话,紧紧地搂着她,无声的给着鼓励。
这么多年他心里知道,齐妙一直都特意避开这个匣子,也避开当年那个事情。
如果不是日子临近,她八成还不会把这封信拿出来,交给卢玉萦。
大手探入她的腿弯儿,公主抱起怀里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到寝殿,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说:
“都过去了。不管当年怎么样,什么情况,至少明恒以后是幸福的。”
齐妙拉着他坐下,自然地躺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劲腰。
闻着让她舒服而又安全的气息,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
“轩辕云逸的信,你真打算回了吗?”
“嗯。”独孤寒点头,脱鞋上床搂着她,说,“有兰儿在那边,曦儿过去不会有事儿。就算不嫁去北芪,南越、日照、甚至西罗,都是有可能的。”
“那我们的儿子呢?也要外面的姑娘吗?”齐妙追问。
独孤寒瞅着她,摇摇头,道:
“不用。他娶自己喜欢的就好,至于我们的女儿……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