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西屋的被子收拾了一下,拿回东屋。又把屋子从上到下收拾了一遍。
打开箱子,原本要拿出换洗的衣服,没想到看到了那枚玉佩。
老天,居然忘了这个。把玉佩拿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布包。
当初走的时候,他们给的,里面是银票、银子、还有她身上的首饰。
这些东西足够她过一辈子的,等春暖花开,她再去下一个地方生活,走走停停,也很惬意。
想到这儿,把衣服拿出来,箱子盖上。至于那枚玉佩,就放在箱盖上。
她想好了,如果他今日能回来,那就给他。若是不回来,明儿去镇上买东西,就把它给当了。
玉佩成色那么好,肯定能当个好价钱。
想到这儿,嘴角微微上扬,开始换衣服。
刚刚穿上肚兜,没想到门就推开了。还没等她说话呢,里屋门也推开了——
“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独孤金晏一边道歉一边退出了屋子,脸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懊恼不已。
该死,怎么能这么冲动,总该敲敲门,好好问问啊。
看着地上的松鸡还有野兔,重重叹口气,站在门口。
好一会儿,屋里的人儿终于出来了。满脸通红的女子看着独孤金晏,不悦的蹙眉,说:
“你怎么回来了?”
质问口气着实让人不悦,尤其是浪荡、我行我素惯了的独孤金晏。
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独孤金晏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跟其他见过他的女人不一样。
她不理他,更不对他感兴趣。
突然一种不服输的情绪涌上心头,蓦地倾身,把人困在门板跟他中间,严肃的看着她,问:
“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到底哪里碍你眼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原本脸红的女子更加脸红了。
不安的扭头看向一旁,咬着嘴唇,趁其不备伸手把人推开,说:
“我没不待见你,但是你的确碍我眼了。”
“你还真敢说?!”独孤金晏语气不好,明显就在暴走的边缘。
女子耸耸肩,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道:
“我就是一个人独处惯了,冷不防多个人我受不了,仅此而已。我说了,当时救你是出于道义。我离得近,那天如果不是我出去捡柴,估计我在碰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具尸体。”
独孤金晏对于她这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如果不是她住在这儿,这么冷的天儿,不可能有人上山,更不可能捡到他。
女子看着地上的野兔跟松鸡,终于明白那会儿他出去做什么了。
指着地上的东西,坦然的说:
“你把它们收拾了,我不会,但是我能给你做。”
“你不吃?”
“也吃,但吃的不多。”女子诚实的说着。
独孤金晏闻言,不再说什么,弯腰吧松鸡、野兔拿出去,剥皮、掏膛。
他这一走,女子长长叹了口气。
刚才真的是吓到了她。虽然被看到了,不过她不会矫情的让人家负责。
本就是一个死过的人,对于什么名节、清白,看的根本不重要。
点火、烧水,水还没开独孤金晏就回来了。
女子从他手里接过松鸡,兑了温水清洗。松鸡洗净,看着他,道:
“喝鸡汤还是怎么样?”
“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挑。”独孤金晏说着,把那只野兔放在盆里,拿出去用雪盖上。
女子想了一下,把从山下杂货铺买的榛蘑拿出来,炖了鸡汤。
算起来她很久没下过厨了,曾经在小厨房里,什么都是人家准备好,那个时候做饭……真是不如现在的感觉好。
锅开下调料,一点油都没有放,鸡本身的油脂就够用。
盖上锅盖,小火慢慢熬。
看着灶膛内的火,女子又突然发起了呆。就连独孤金晏来到身旁,她都没有注意。
直到肩头被拍了一下,耳畔传来——
“想什么呢?我发现你总喜欢发呆。”
女子闻言扭头,察觉二人离得有些近,稍微往旁边窜了窜,说:
“没想什么,就是看火看出了神罢了。”
独孤金晏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想了一下继续又说:
“冒昧的问下,你的……家人呢?还有你是怎么住在这儿的?这个房子……是你盖得?”
“你问这个做什么?”女子一脸戒备,跟刚才的她判若两人。
独孤金晏愣了一下,忙摇头解释着道:
“我单纯就是好奇,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不说。但是……我觉得咱们是朋友,我想问一问。”
“我跟你不是朋友,我们是陌生人。”女子说完起身,把锅盖掀开,香味顿时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