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说不过你,去吧!”
“学生可不敢!”黛玉拱手一礼与他陪不是,这才笑着走了。
黛玉进了书房却见姑祖母亦在,先给两人请安。见两人神色凝重,心下不解,就听父亲道:“玉儿,今日来了一位宫中女史,从今而后,她就是你的女先生,待会儿你会见到,只是有几句话,玉儿,你要听好。”
宫中女史,黛玉眉头微蹙,神色立刻严肃起来。张林氏拉着她坐下,轻拍她的小手笑着安抚道:“玉儿不必紧张,只是些许小事,安女史是宫中有品阶的女官,不同于普通的先生,以后你只管敬着,倘若有什么事情可同姑祖母说。”
黛玉双眸闪了闪,听出了父亲和姑祖母的意思,只怕那位安女史来意不明,而她需要做的正是如姑祖母所说,敬着。她点点头道:“玉儿明白了!”
张林氏见此,慈爱的笑了笑,轻抚她的头,黛玉之聪慧她自然放心,更何况她已经决定来林家坐镇,想必出不了什么岔子。
少时,林海便请了安女史前来,让黛玉拜见。黛玉见那安女史虽容貌不出众,但周身气质果然不似普通人,她心中有数,端正行礼,礼数周全。安女史倒不拿大,虽受了她的礼,亲自托了她起身,又送了见面礼。虽面相不算和气,但语气却还好。
张林氏决定住到林家,虽然是以方便教养黛玉的名义,但张安远和林瑜都敏锐的觉出不对,只是长辈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至于多出来的那位宫中女史,却不算意外,他们亦知林海有意为黛玉请女先生之事。倒是许靖安听闻微挑眉,私下里寻上林海,询问可有要紧,见林海心中有数,故不在提。
二月十二是黛玉的生辰,因在孝中,不能大过,只早上吃了碗面,虽有下人要磕头,但黛玉素来不喜这个,也推了。但身边之人却都有表示,铃儿拉着雪雁两个一起送上了一方帕子,那帕子上头绣了一首诗,正是黛玉素日所作,雪雁笑着道:“姑娘,这是我们两一块绣的。”
黛玉接了笑道:“确是铃儿的针线活,只你的却看不出来。”
雪雁闻言顿时急了,指着那帕子上的竹子道:“那字是铃儿绣的,这竹子是我绣的,真的,铃儿你说。”
铃儿正偷笑,这会儿被拉了过来忙道:“是她绣的,知道姑娘喜欢竹子,她向冬梅姐姐学了好久。”
雪雁还要说什么,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分明是姑娘逗弄自己,“姑娘!”雪雁气得跺脚不依,黛玉忙道:“并不是疑你,只是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大,这针线果然不错,我很喜欢。”
听了黛玉的赞语,雪雁这才回转了过来。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冬梅几个自然也都备了礼物,都是一些小玩意,重在心意,正说着热闹,林瑜掀帘进来笑着道:“说什么,这么热闹,老远就听到了。”
冬梅尚好,其他人都收了声,黛玉心中无奈,哥哥那会吓着了这些人,都这么久了还是有些怕,她笑着道:“并不做什么,哥哥怎么过来了?”
林瑜笑道:“自然是看你。”说着竹萱跟着进来,手中提着食盒,林瑜将其打开,取出一碗寿面,放在桌上,对着黛玉笑道:“玉儿快吃!”
黛玉哭笑不得“哥哥,我吃过面了。”
“这不一样!”林瑜坚持,将她按在位置上。
黛玉仍不解,还是竹萱看不过去了帮着解释“这是大爷亲手做的,为了这个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
“胡说,哪里有!”林瑜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转头对着黛玉道:“不过是下面而已,头一回没注意火候,煮了太久,这个刚好。”
黛玉这会儿还愣着,她回过神来想到什么,拉着林瑜的手看,果然看见手上多了一个红印子,一股热意涌了上来,她撇过脸去,不愿在这个时候落泪,偏林瑜看见了,手忙脚乱的拿着帕子替她擦泪“玉儿,乖,不哭,不点也不疼,你忘了,我每日还跟着张叔习武,这是昨日个碰到的,你要不信,回头问安远。”
黛玉使劲揉了揉眼睛,推开了他的手嗔道:“谁哭了,只是热气冲了眼睛。”
她不理哥哥,拿着筷子吃起来,这面自然没有早起时候的味道好,但黛玉觉得这是她两世吃过最好吃的面,林瑜笑眯眯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