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只想车行万里,再也不停。
但车只要不停,路再远,也有抵达目的地的那一刻。
八点半左右,这辆黑色的加长房车,缓缓停在了魅光会所的大厅前。
大厅门前,站了差不多小三十号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男的个个穿着光鲜,女的个个穿着明艳,簇拥着一位年约七旬的唐装老者。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后,都能确定这是一大家人。
这家人站在会所大厅门口,就是在迎接某位身份尊贵的贵宾。
事实上确实如此。
本来,白家人原定于八点整,白老的七十寿宴,就要在会所七层的福寿厅正式开始的。
可白家诸人,七点半来到会所门前,刚下车,白玉郎就捧着手机,满脸激动的跑到爷爷跟前,说有位贵人给她打电话,说今晚要来会所福寿厅,请他家的人稍等。
这位贵人姓张。
张姓乃天下第一大姓,但如果这位给白玉郎打电话的张先生,是京华张家的三少,那么就足够有资格,让她这样激动,让白老也亲自站在门口,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白玉郎能认识这位张先生,也是因为她的业余爱好——赌。
现年四十三岁的张明港,虽说是京华张家最不成器的第二代,但能亲临白老的寿宴,却绝对是整个白家最大的荣幸。
这就是不入流小豪门,和一等豪门之间的最大差别。
如果白家能籍此和张家搭上关系,整个家族的地位,会获得多大的提升,就连白玉郎这个不学无术的,都能用脚趾头想出来。
为此,因她滥赌而不待见她的老子,还破天荒的夸了他几句。
白老虽说没有夸她交友有眼光,但他率领全家人,站在这儿苦候一个小时,也没丝毫的怨言。
“来了,来了。”
看到一辆加长房车,缓缓停在大厅门前后,刚给张三少打过电话,知道他马上就到的白玉郎,立即双眼冒光,快步走下了台阶。
看到她走下楼梯后,刚要过来开车门的门童,聪明的停住了脚步。
白玉郎踩着细高跟,刚走下台阶,就看到司机推门下车。
会所门前,灯光亮如白昼,站在门前的白家诸人,都能看清司机的样子。
五旬后身体就不好,不怎么出门的白老,见到司机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可他俩儿子和俩闺女,却都愣了下,接着低声叫道:“是大鹏出租的郝总。”
别看粟嫣然给郝大鹏打电话时,那语气随意的好像在问路边小贩,苹果多少钱一斤——可郝总在很多人眼里,那可是身价上百亿的大老板。
也只有张三少这样的豪门嫡系大少,才有资格让郝总亲自给他当司机。
沃草,连郝大鹏都来了,张三少简直太给面子的。
快步走向车前的白玉郎,也在认出郝大鹏后,心中窃喜,连忙笑颜如花的伸手——郝总却看都没看她,屁颠颠的跑到后车门,打开了车门。
然后,他后退一步,弯腰抬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白家诸人看的清楚,集体愕然,心想就算张三少是豪门嫡系,郝总也没必要这般献殷勤吧?
就在白家诸人心中惊讶时,就看到一只红色的细高跟,从车内款款的探了出来。
虽然只是一只细高跟,可现场所有人,却能在瞬间,感受到让人心悸的风情,下意识的去想:“这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