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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林的嚎叫声,成功的将白衣女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女子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你哭啦?扶苏哥哥说,男儿应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的。”
“我才没有哭!”李瀚林不服输的反驳:“我只是……嗓子疼。”
“哦,”白衣女子点点头,又安慰道:“那个小道士死不了的,我刚刚摸了,他身上还是热乎的呢。”
“真的?”李瀚林大喜过望:“我就知道本少爷的朋友不会就这么就轻易死去的!”
“阿璎,专心看路。”福伯开口呼唤。
“知道了。”白衣女子应了一声,赶紧专心的为走在前面的阿二照亮道路。
阿璎,李瀚林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这一段路,李瀚林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那白色的身影和火光,一直在自己眼前跳动,跳动……
温暖而安心,充满了生的希望。
如释重负的李瀚林终于耐不住疲惫,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令人绝望的森林,而是温暖舒适的小屋。透过镂空雕花木窗上的间隙,可以看到天边绚丽的晚霞。
李瀚林抬了抬手,顿时惨叫连连,哇!好疼!
不仅是胳膊,连大腿也疼,背也疼,全身上下都跟被车轮撵过似的,到处都疼。
李瀚林的惨叫引来了房外人的注意,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姑娘推门进来,看着李瀚林,露出温柔的笑脸:“公子醒了啊,可有哪里不适?”
李瀚林委屈巴巴的望着女子:“疼,感觉全身都疼。”
“你在林中受了寒,寒气又追到伤口处,自然是会感觉酸疼无力的。你别着急,喝了药发一身汗,就会好许多了,我这就去把药给你端过来。”
女子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就像她的人一样温柔。
女子转身出门去了厨房,李瀚林这才注意到,银沉就躺在自己的旁边。
“银沉,银沉……”李瀚林唤了两声,银沉却没有回应。
而此时,房门外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正是那白衣女子阿璎。
“你醒啦!”阿璎惊喜的开口,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夜空里璀璨的星星。
一见到阿璎,李瀚林顿时就感觉心中一暖。
“喂,你还疼吗?有哪里不舒服,你就给阿大和福伯说,他们会给你治病的,他们可厉害了!”阿璎煞有其事的说道。
明明是个小孩子,偏偏还装成一副大人的口吻,让李瀚林看得不由得想发笑。
“我叫李瀚林。”
“嗯?我叫阿璎。”
“我知道,很好听的名字。”
阿璎的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是哥哥给我取的。”
先前年长一些的姑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大老远的闻着那熏人的药味儿,李瀚林就发觉舌尖发苦。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家小霸王,就怕喝药,那滋味儿,苦得你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我……我其实已经不疼了。”李瀚林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姐姐。
“嗯?”端着药碗的姑娘有些茫然。
李瀚林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都好了,就不用吃药了吧?”
“噗~”那姑娘毫不客气的笑了,劝解道:“良药苦口,小公子,不喝药你的病可好不了。”
阿璎也跟着笑:“原来你怕苦啊!”
“谁说我怕了?”李瀚林嘴硬的别过头,不想去看那黑乎乎的药碗。
阿璎认真的看着李瀚林:“你不会又哭吧?”
“……”咱能不能别提这茬儿?李瀚林翻了一个白眼,夺过托盘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口腔中四处弥漫的苦涩,差点没让李瀚林背过气儿去。果然,意料之中的苦啊!
喝一口神清气爽,喝两口病痛全消,喝三口就要升天了。
为了不再受这苦口良药的荼毒,李瀚林恨不得下地给阿璎跳一段脱衣舞,以证明自己的身体无恙。
“对了,阿璎姑娘,银沉怎么样了?他没事儿吧?”
“这位小道长没性命之忧,你放心吧。”接话的是另一位小姐姐,知道李瀚林着急,她耐心的给其解释道:“早上时分,小道长就已经醒了,有些发热的症状,现在也已经退下去了。大夫说这汤药里放了阵痛安眠的草药,喝了药这会儿嗜睡也是正常的反应。”
李瀚林如释重负:“他没事儿就好……”
如果银沉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一辈子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