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乐意!
阴宥摸了摸自己的脸,死猪不怕开水烫,“本人天生丽质。”反正让她拿出粮食交公粮,这是不可能!
事实上,阴宥知道新华国目前在大力提倡发展工业,实行农业支援工业建设的方针政策。农民们上交的公粮,国家吧一部分储蓄起来,另一部分就无偿分给城市里的工人们。而广大农民的利益,在这个时代,是被牺牲的对象!
交公粮,阴宥不反对,但要她像这次会议上那样,拿出年产量的六成,甚至是更高,她做不到。况且她说的也是大实话,青山村上,目前真的没有种植任何作物。槐西村虽然种有粮,可是她是不会拿槐西村的粮去交的,因为这只会平白添了麻烦。
“走投无路,我们只能向国家求助了。镇上如果给我们拨粮,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若是不拨,哎……村里这个冬天可能要饿死不少人……”阴宥边说,边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着王书记,王书记被看得很不自在。
王书记当了那么久的书记,第一次遇到这样耍赖皮的村长,而且还是个女村长。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了。不交粮,还要粮,但是她的理由又让他没法反驳。
这场会议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三善村张村长、王书记跟着阴宥她们俩回到了青山村。他们一个是顺路去看看,一个是特意去检查情况。
想上青山村,得翻过一座山,阴宥和阴淮的脚程不错,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但是张村长和王书记可就不行了,他们一个是已经七十四岁的老头,一个是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官员,两人才走了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你们快点儿,再不快点,你们晚上就赶不及出山了。”
阴淮叫道,她的话虽然是一板一眼的,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但是王书记却怎么听怎么别扭,总觉得自己被这女人给鄙视了。
王书记今年也才三十四岁,和阴宥、阴淮一般大,但是这会儿明显就看得出,他一个大男人,体力还没有两个女人的好!他面子上挂不住,若不是因为阴淮在会议上那耍赖讨粮的样子太气人了,他根本就不会亲自来这山旮旯考察!
他看着还没到顶的山,有些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他也就仗着明后天休息,才敢过来的。但是听这两个女人的话,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在村里留宿。他无奈地看了看张村长,却发现年老的张村长,体力似乎都比他好上一些。他更后悔了。
在阴宥进入青山村边界的时候,就已经把村里的密道口给闭合了。而这突然的闭合,令村民们知道,村长回来了。阴周和阴闵都是反应极快的人,她们原本还在一家一户地探查村里房子的修建和入住情况,听到密道口封闭的消息,立刻明白阴宥她们或许是带外人回来了,于是迅速把祠堂周围的人疏散开。
就在背着大包小包从密道出来的村民们被安置好后,阴宥、阴淮,还有张村长、王书记进入了青山村。
余得令吓得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指着阴宥大叫一声。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暴躁得令听的人不觉皱起了双眉。
阴宥瞥了他一眼,沉着地说道:“我就是青山村村长阴宥。”
她此话一出,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就连一向以冷静自持的王书记,都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是说青山村村长是三十四岁的中年女人吗?怎么是个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大伙刚才都以为阴淮才是那个传说中的村长,没想到她身边那小姑娘才是正主儿!
“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看都没有三十四岁。”三善村的张村长是会场中最年长的,自认为经历了大风大浪,不过这十里八乡的,他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当村长。这阴宥嫩得就跟他的曾孙女一样,可是竟然已经是村长了,还跟他平起平坐!长江后浪推前浪呀!不过,当真令他不习惯。
张德善是整个长湖镇公认的好脾气村长,连他都对阴宥的相貌和年龄感到不适,更不要提其他六个村的村长了。
“丫头片子,就该在家绣绣花,学学灶上的活计,好等着嫁人!这地儿不是你该来的!”
余得令怒斥,他的脸已经跟关公一样红了,气的。让他一大老爷们跟个娘们并排坐着开会已经是奇耻大辱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丫头片子,这更令他难以接受。即使这小丫头长得标致,也不能洗掉他内心的屈辱。这若是真的让她坐下开了会,那以后他每次到镇上开会,那岂不是开丫头片子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