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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端着一盘羊肉片出来的管桐桐见了,刚要阻止却来不及了,那个战士脸辣的通红,弯着腰在那儿咳得气都喘不过来,她赶紧就又转身回去,端了一杯水出来,递给那个战士,那战士接过三两口喝了,这才能直起腰来问一句:“这是什么东西啊?”
山铜、黑子几个在山谷里吃过一回的一阵大笑,其他的战士一脸云里雾里,雷洪也笑着说:“就你小子傻?你没看二狗都不喝?”
“我操,”喝了辣椒水的战士朝山铜骂道,“你他妈……咳咳……”话没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管桐桐从桌上拿起一个果子叫他吃个果子压一压,又说:“这个是汤底,不能喝的,一会儿等菜端上来了,用这个汤涮着菜吃的,这红的是辣的,另两个桌子白的是不辣的,怕辣的可以吃那两个。”
二狗听了骂山铜说:“你平时喝惯了的?你他妈今天喝一碗给我瞅瞅?”
山铜笑说:“这不给你留着么?”
二狗骂道:“就你他妈缺德。”
战士们笑骂着,管桐桐、阿溪这边菜已经陆陆续续摆上来了,一盘一盘切的菲薄透亮的羊肉片牛肉片,一份一份管桐桐昨天从山谷带回来的翠绿绿的山野菜,还有几种鲜嫩的蘑菇……调的酱也有好几种,摆上了大家自己再调。
这些摆好,管桐桐又进去炒菜了。
“先吃吧!”雷洪招呼着大家,教他们怎么涮肉,怎么按着自己的口味调酱,可谁有这个细心,直接就把几种酱就往自己碗里一舀。
“这个吃法新鲜。”
战士们都挤在清汤锅这里,他们学着雷洪示范的样子,夹起一片薄薄的羊肉在翻滚着的浓白色的汤水里一涮,薄薄的肉片缩小,变色,微微发硬了,再将这小小的肉片在碗里蘸一点酱料送进嘴里……
“这么吃确实不一样……”
“这个酱……这个味道好……”
一开始战士们都挤在清汤锅底的这两桌,吃了几口之后,上回在山谷尝过一次麻辣的几个人,率先去了另外两桌,其他人见他们几个一边吸着气一边还吃的挺带劲,就有些好奇,再看那锅里翻滚着的火辣辣的汤底也想尝尝味道,于是就又陆陆续续挪到了另外两桌去……
这一尝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战士们一边涮着肉,一边吸着气,一边还不忘抽空念叨一句:“这个味儿真是够劲儿啊!”
还有菜陆续上来:香酥炸鸡块、红烧鸡块、白果鸡丁、山谷鸡肉片、爆炒螺丝……
一顿饭吃的十分热闹,甚至吃到中途了,还有邻居过来添副筷子的……不光吃的痛快,聊得也痛快。厨房这里忙完时,外头已经吃的杯盘狼藉了,管桐桐他们没有出去,自己留了两盘菜在她家客厅的小茶几上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了。
夏日天长,天黑的晚,就是如此等到夕阳落山时,饭桌也还没散,这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大伙儿就坐在一起聊天,他们聊了□□制作,又聊了暴植,大石问雷洪:“你弄的那几株暴植怎么样了?”
“变化一天比一天明显,我昨天和队长提了,他去和上边儿说,等上边儿回话。”雷洪说,“就是走个过场,这事儿没有第二条路,肯定得驯养。”
大石问:“你弄得那个肥,就是动物骨头磨得粉?”
“靠这个肯定不行,那么一大片森林,骨头能有多少?”雷洪说,“这个就是桐桐瞎琢磨出来的,等政府出面了肯定能研究出能大批量生产的,更有效的肥!”
有人感叹说:“没想到这事儿真成了,像做梦一样的。”
二狗忽然站起来说:“嫂子呢?我谢谢嫂子去。”
又有人说:“请嫂子出来吧,我们大伙儿谢谢她,也让她给我们具体讲讲,那东西怎么驯养的。”
这时吃的已经差不多了,桌上的菜几乎都见了底了,天色也擦黑了,听他们要谢谢管桐桐雷洪也没想起要客气客气,直接就起身招呼大家进屋去。
屋里管桐桐三人见他们进来,就起身招呼,这些人却没人坐,难得二狗一本正经的说:“嫂子,我们都听说了,你找到了驯养暴植的方法,这是天大的事儿,大伙儿心里感激,我们大老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吧,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儿不论,别人我不知道,可但凡用得着我的,说一声,我舍命给你办!”
二狗身后有人说:“大家都一样,嫂子,要看得起我们,以后有事儿就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