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入村子,村子里坑洼不平,天色渐暗。在一处两层楼的院子前停了下来。两层小楼像是新盖的,在灰突突的砖瓦房中间鹤立鸡群。
“刘丽的爹死的早,刘丽的妈我应该叫姨哩,刘丽有一个兄弟,小时候得过癫痫病,脑子不大灵活,能干点农活。当初就是刘丽的妈苦苦哀求苏伟,让刘丽进了厂里。刘丽刚进厂子的时候,吃苦耐劳,小姑娘很聪明,才让她当了会计。走,进去吧。”
进了院子,屋里亮着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在看电视。
“姨,你在家吗?”梅雪叫到。
从屋子里间出来一个老太太。见到梅雪惊讶的叫道:“是雪啊,赶快坐。”
梅雪和常青坐了,男孩看见生人,没有说话,站起来进到了里间。
“姨,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您了,您身体好吧。”梅雪说道。
“好,好,你看看这一年,你们家里的事,咋都叫你们赶上了?苏伟多好的人,咋都想不开了,有啥过不去的坎哩?你要想开,当年,刘丽的爹死了。刘丽和他兄弟还小,这个男孩还有病,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真想和他爸一起走了,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年轻,真是不知道咋撑过来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又盖上了楼房?”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说。
“能过上好日子就行。苏伟这几年让刘丽在厂里工作,没有辜负苏伟的心。”
“要好好感谢苏伟啊!苏伟是好人,俺家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听说琪雅也出事了?”老太太问道。
“嗯,也出事了。”
“哎,我就寻思着,我这个老婆子帮不上啥忙,要不是有这个傻儿子要操心,就去你家照顾琪雅去。”
“不用了,姨,琪雅现在的病情稳定了,就那样,听天由命吧。听说刘丽出去打工去了?”梅雪问道。
“怎么?她没有给你说。这个该死的丫头,我以为她肯定会给你说的。要不就是你派她出去了,就像那年苏伟派她出去学习一样。”
“刘丽没有给我说。我也是听说她出去了,不放心,就来看看。”
“这丫头真该死。出门谁都不说一声,说走就走。”老太太说。
“刘丽是啥时候走的?”
“啥时候走的我真说不了,这个丫头原来上班的时候都是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不和我说一声。有好多天了,都没有见她的影子。前天,她隔壁的婶子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刘丽打来的。她婶子说叫我接电话,刘丽说不用了,就是告诉我一声,她出去打工了,可能最近不回来,叫我不要挂念她。”老太太说。
“刘丽的婶子家有电话?”
“是哩,她婶子家装了电话。不久前,刘丽说给我装一个电话,我说就我一个老婆子,要电话干嘛?就没有装,平时,刘丽打电话就打到他婶子家。村里外出打工的姑娘小伙打电话也到她家里,她有时候收几块钱,有时候不收,对于谁家孩子打回来的电话,有时候记不清楚。”老太太继续说道。
“她没有说在哪里打工?”
“没有说。她婶子说,听声音刘丽像是在街上打的电话,很吵吵,刚开始她婶子都没有听出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