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多了。有人说苏伟死的蹊跷,死的冤,是放出小鬼喊冤哩。”
“那边一个坟是樱桃红的一个副总的吧?哪里有没有听说有啥怪事?”常青说。
“你是说罗大有的坟吧?罗大有和苏伟以前都是这一片的红人,附近的人都认识。苏伟死了,大有也死了。人家就传说,苏伟建的厂子不好,是压住了老皇城的风水,所以才出事的,都是村里人瞎说。大有的坟上没有听说过有啥,他的儿子在国外,老婆和给你可能生大有的气,死的那一天有一个小妇女抱着孩子找上门,死了以后没有见过有人给他上过坟。”
看来,老罗死后比较凄凉。
告别放羊老汉,常青径自来到老罗的坟前,老罗死的时候秋季,现在小草没有发芽,老罗的坟上光秃秃的,坟头的柳枝已经枯萎,柳枝上的黄纸被寒风吹破,粘附在已经发黄的枯枝上。常青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老罗的坟墓下陷,下陷足足有半尺深,露出恐怖的棺材头。奇怪,就算是棺材挖到了沙土上面,没有经过雨季,下陷的幅度不会这么强烈。
远处传来了唢呐声,唢呐声呜呜咽咽,伴随着低低的嚎哭声。近了,常青仔细的看了,却不见一个认识的人。老罗的至亲没有一个人到场,老罗的儿子在国外,不回来情有可原。却也不见老罗的女儿萝莉。一帮子披麻戴孝的应该是老罗的近门子晚辈。吹吹打打一阵,远处过来,几辆车,到了近前,是几个穿制服的人,穿制服的人命令开始掘坟几个年轻后生,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老罗的坟头铲了。
不远处又开来几辆车,下来一群男女,有二十多个,为首的是乔雨,乔雨就站在坟前,其余的男女就分列左右,把坟头包围了。
坟头铲平,露出里面的棺椁,棺椁厚实,是柏木的,油漆仍然铮亮,又往旁边挖了一些泥土,直到现出了棺钉,鞭炮声起,嚎哭声起。在一老者的指挥下,几个壮汉挥舞大锤,乒乒帮帮,老罗的棺材打开,里面一股腐臭味传出,法医戴上手套,下到墓室,从老罗身上夹出一丝污物,放到带来的箱子里,常青近前,看见老罗的一棵黄牙爆出,露出可怕的狰狞。可能是法医撕扯太多的皮肤组织,又用镊子撕下一块,扔到脚下的麦田里。
老者一声令下,棺椁重新钉上,就在人们手忙脚乱的往坟上堆土的过程中,常青一步上前,掏出兜里的纸巾,把法医扔掉的一块皮肤组织包了起来塞进口袋里。
坟头重新填好,一群人吹吹打打的离开,坟头上几片黄纸燃烧,兀自飘向灰蒙蒙的天空。
乔雨走过来,拍拍常青的肩膀说:“今天怪听话,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让你开眼界了吧?走吧,我请你喝一杯,在这里冻坏了吧?”
“你忙,乔总,这里离我家不远了,我会老家去。”
“是离梅雪家不远了吧,是不是和梅雪去报告今天的情况?”
“乔总说哪里去了,我到开城没有正式住的地方,这里离家近,当然要回家看看。”常青说。
“回去吧,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知道经常回家看看。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乔雨说。
同着乔雨和众多人的面,常青不想再说什么,就驾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