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俺爸已经给村委会上说好了,你回去就可以把机器挪到里面去。租金先欠着,等你挣钱了再补上。俺爸说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不要了,说是给我,我的还不就是你的?”袁依萍说。
“不是说不要急,要慢慢来,怎么群众代表的思想工作一下子就通了?算了吧,咱俩没有结婚,你有你的自由,我不干涉,婚姻的事,一刀两断,不要再提了,订婚时候给你买的衣服戒指项链我不要了,算是咱俩睡觉给你的钱,总共两次,价钱不算低,兑账了,两不相欠。”常青恶毒的说。
“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改,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以后结了婚,我啥活都干,不让你操心。俺爸的窑厂有你一半,俺哥不成器,俺爸年龄大了,不想把窑厂交给他,以后窑厂你当你家,你说了算。”
婚姻难道是一场买卖?婚姻难道是一场交易?婚姻可以这样在大街上上讨价还价?我常青就是市场里的一头牲口?可以这样的不断加价收购?凭什么你这样理直气壮不知羞耻的释放你的条件?常青想哭。
强忍着泪水,常青扭头往商城里走,袁依萍在后面想拉住。常青抛下一句话:“我不该带你出来。”
见常青决绝的往前走,袁依萍在后面叫道:“常青,你给我站住。你不要自视清高,标榜纯洁,你和黄娟整夜的在屋里干啥?你们谈业务一直谈到通宵,你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这样对我,咱们走着瞧。”
常青走到商城台阶上,往后看了一眼,昏黄的路灯下,一股小旋风袭来,遮住了模糊的袁依萍。再也不见村口那个柳枝一样窈窕青涩又带点野性的袁依萍了,城市闪烁的霓虹灯洗去了她野草味的苦涩芳香,取而代之的是霓虹灯飘落的炫目斑斓和脂粉腌制后的铜锈。
小旋风一直爬到台阶上,要春天了,常青感觉不到春风的和煦,只觉得沙尘和几片往日的枯叶磨砂脸庞,他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袁依萍没有再找他,他更没有找袁依萍。常青知道。和袁依萍的关系一旦结束,在家办饮料厂的事基本就黄了。他在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放弃了?他不甘心。胖子一伙没有来找事,他听说胖子现在在医院,鼻梁骨断了,好在是鼻梁骨,常青清楚自己拳头的重量,任何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选手,在没有戴拳击套的情况下,都有一拳致命的可能,估计胖子至少得在医院里十天半月,十天半月以后呢?来吧,老子不怕你,常青给自己打气道。
接了一个老家打来的电话,是香花,香花说,村里要进行选举,选举新一届的村委会,当然包括村委会主任,现在是候选人报名阶段。香花鼓动常青回去报名参加选举。
“袁顺干的好好的,谁能和他竞争?”常青说。
“你不知道,村里这两天热闹了,墙上贴了公告,这一届的村委会由全体村民选举产生,不像以前,群众都不知道咋回事,村委选举就结束了,都是袁顺几个人捏好的,谁当委员,谁当主任。你赶紧回来报名。”香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