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
老马马主任进屋,见强一直坐在窗户下,两眼盯着绑袁大豪的绳索,那绳子一头绑着袁大豪,一头绑在床腿上。强的媳妇蜷缩在床上。
“强,把绳子解开。”老马说道。
“解开咋说?”强倔强的说道。
“你解开再说,这么冷的天,出了人命你担得起?”老马说着,过去就把床腿上的绳子解了。绳子一开,袁大豪就像死猪一样“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强,你说,这事事咋处理?要是送派出所也可以,到了派出所,他酒后夜入民宅,拘留几天。你打伤人,把人家手弄残废了,你给人家看病拿医疗费。如果伤势严重了,你还得坐牢。你想吧?”老马说。
“叔,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强的心里真的害怕了。
“叫我说,这事就这样到底,他喝多了跑到你家,夜入民宅。但是仔细想想也有理由,那个袁大豪按辈分应该叫你姑父的,一个晚辈就不能来他姑家转转,串串门?你把他打伤了,他活该,谁叫他喝那么多酒?给他一个教训。你看行不行?”老马说。
“我听你的,叔,你叫咋办就咋办,只是他不能以后再找事,以后他不能再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你以为他以后还会来你家,隔辈子他走到这里腿肚子都打颤。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找他们村的袁主任,给他好好商量,你把人伤成这样,人家不一定愿意哩。”老马说了,就走出了屋子。
在院子的一角,老马找到正在吸烟的袁顺,两人嘀咕了一阵。袁顺大声说:“这事得问问他袁大豪,袁大豪要是愿意了就这样办,袁大豪不愿意咱中间人没有办法。”
两人走到窗棂下,袁大豪死猪一样的躺着,老马踢踢他,说道:“袁大豪,今天的事你清楚,不是你们的班长来了,不是袁主任俺俩多年的交情,你得一会儿在这里趴的,打了你送到派出所,丢人现眼住牢房。看在袁主任的面子上,今天晚上这是就算到底,互不相欠,你愿不愿意?”
袁大豪躺在地上,一言不发,嘴里哼哼。
“你听见没有,你要是不说话,我们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你们公事公办,咋处理我们就不管了。”老马又说道。
“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袁大豪在地上地上低声说。
“你是愿意了?”老马又大声的问。
“嗯。”
“好,咱袁湾和马头的爷们都在这里,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纯粹是一场误会,袁大豪没有认清楚路,强没有认清楚人,一场误会。刚才我和袁主任合计了一下,这事就这样结束,互不相欠。以后任何人不能在这件事上纠缠,以后还是好爷们,好亲戚。今天在场的人,回去以后,谁也不能乱嚼舌头,说乱嚼舌头生孩子没有屁眼。好了,袁湾的=爷们把袁大豪弄回去吧。马头的爷们都回家睡觉吧,回家睡觉。”老马站在院子里大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