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青听话的吧车牌子摘了,那时候路上交警查的不严,尤其是乔雨这样的好车,一般不会有人查的。
开车回家,天完全黑了下来,进到院子里,见厨房里亮着灯,推开门,见父母圪蹴在里面吃饭。看见常青都愣了。
“常青,你啥时候回来了?”母亲几乎是变了声调的说。
“这不是刚回来吗?”常青笑着说。
母亲扔下筷子,拉住常青上下打量。说:“常青,今天下午李二狗打回来电话,说你在黄河里找不到了,真的假的,你爹俺俩说明天一早去开城找你哩,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了?”
“没有的事,你不要听李二狗胡说,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里会在黄河里找不到了,我只不过是外出给老板办事,是去山里去了,山里手机没有信号,他们就胡说。”常青故作轻松的说道。
“没有就就好,你幸亏今天晚上回来了,要不你爹俺俩一晚上都不能睡了,你爹刚才说,现在就去往开城,这黑灯瞎火的,没有车,就是去了,已经是后半夜了,往哪里找人啊?”母亲絮絮叨叨的说。
常青把乔雨买的大包小包的礼品拿进来,母亲掩不住的幸福,由忧转喜太快了,眼里禁不住的湿润了。
父亲闷闷的吃饭,然后把碗一推说:“常青,你说实话,前几天到底出啥事了?李二狗会不明不白的打回来电话,说你找不着了,李二狗说的是客气,我一再问他,他的意思是你在黄河里淹死了。”
“你个老不死的,你咋不说你掉黄河流淹死了?咋说话哩?儿子排排场场的回来,给你大包小包的东西,你就这样咒你儿子。”母亲对父亲咆哮道。
“无风不起浪,你个鳖儿肯定有事瞒着你爹妈,你在外面是不是瞎胡混了?出去一年了,我老是觉得不踏实,你云里来雾里去,没有正性,说要办厂,你一去几天没有影子,把袁有根这个傻子给你看厂,我得天天给袁有根弄饭,还得给他买烟。”父亲嘟囔着。
常青对着老爹一笑,说:“爹,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学校里孤单吗?给你找一个作伴的,我看袁有根挺敬业的,一直都在学校里吧?”
“他是等着我给他拿烟哩。”
“爹,袁有根其实不是真傻,是脑子受了刺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看他挺可怜的,我不是给他找个活,他就不乱跑了,说不定啥时候脑子就反应过来了,咱不就是干了一件好事?”常青解释道。
“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干好就行了,村里需要帮助的人多了,你能帮过来完?”
“等厂子办好,挣钱了,需要帮助的,就尽量帮助。”
“好了,好了,你爷俩不要争了,青,你吃饭了没有?”母亲说。
“吃过了。”看看锅里的饭不多了,常青不敢说没有吃,怕母亲麻烦着给他煮饭。
“爹,这几天我是去开城找钱去了,办厂还得一部分资金,我没有干啥坏事,你放心就好了。”
聊了一阵,父母要睡觉。常青回到自己的东屋,见里面乱糟糟的,其实常青的屋子一直就是这样。想到乔雨在旅馆里,她人生地不熟的,作为东道主不应该把一个客人扔到那里不管,就给母亲说要去县城,那里有朋友等着。母亲说你要是真的有事就去吧,路上慢一点。
父亲没有说话,还是气鼓鼓,他一直怀疑常青没有给他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