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场无关爱情的殊死搏弈,才刚刚开始。
她不能退缩,也无路可退,因为她知道背后就是万丈深渊,一点点偏差就足以让她摔得粉身碎骨。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阎霆轩凑近她的耳畔,有力修长的大掌掐住她的咽喉,仿佛随时都可以置她于死地。
哪有人姓十名七的,阎霆轩眯了眯凤眸,这个疯女人真以为他那么好骗吗?
“信不信由你。”沈新月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宛如周旋于风月场的头牌,昂起下巴,手指暧昧地滑过他完美的胸膛,“反正就算是我实话实说了,你也压根儿不打算信吧?我呢,不过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您又何必把心思放在名字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上呢。”
反正就算她说了,狡诈如阎霆轩也会派人去查她的底细,既然如此,她倒不如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来意,反而不会引起他过多的猜疑。
“说的也对,你不是说要当我的情人吗?”阎霆轩和缓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双眸子迸射出阴隼的寒光,仿佛要一口吞掉她:“我倒要看看,你这种外表假装清纯,内心肮脏不堪的女人,会用什么办法取悦我?”
猛地刺啦一声,她的裙子彻底被扯烂了。
沈新月此刻突然紧张起来,她虽然不介意把第一次给面前这个即使脾气臭了点,但至少长相满足她外貌协会的男人。
不过直觉告诉她,她刚才在车里强吻了阎霆轩,这个禽兽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沈新月下意识的抗拒引得阎霆轩抿唇,果然想要玩欲擒故纵了吗?他偏不如她的意。
看着沈新月染上粉嫩的脸庞,阎霆轩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女人,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他的眼神太过恐怖,似乎藏着吃人的野兽,要将她吞噬殆尽。
“我不会怜惜你的。”他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压制在床上,丝毫不理会她的感觉,“我给了你一巴掌,你就不恨我吗?”
拧着脖子的手再次收紧,几近令她窒息。
“怎么会,那是我的荣幸。”
虽然心底涌起剧烈的恐惧,但沈新月的面上仍保持着标准的微笑,还没说完的话化作一阵低吟……
一个小时后。
沈新月被翻来覆去折腾得体力透支,早已沉沉睡去。
房间里微弱的光亮,阎霆轩阴郁的眸中透着一丝蔑视和嘲弄,他望着床上睡得宛如孩童的沈新月,伸出食指,拭过她被自己吮得红肿的唇,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滋味。
只是,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居然还是处子!
她的青涩,她的美妙,竟让他有了还想再来一次的欲望。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乱了夜的寂静。
阎霆轩拿过桌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那边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主人,出事了。”
阎霆轩从床上起身,回望了一眼沉睡中的沈新月,轻勾嘴角,冷冷询问:“什么事?”
“董事长本来在瑞士好好养病,不知道收到了什么风声,临时起意要提前回国,估计今晚就到老宅了。”男人压低了声音,“我们的人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请您务必回去一趟。”
阎霆轩一面穿上黑色衬衫,一面敷衍回答道:“我知道了。”
听到这里,床上的沈新月本能地缩了缩身体,尽量减少她的存在感。
其实刚才电话铃响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但她知道,这电话里的内容,她听得越多对她来说就越危险。
不过她有点纳闷,阎霆轩的反应,似乎十分不情愿回去见自己的父亲。
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远远比沈新月想象中要复杂,听说现在阎府老宅的女主人是小三上位,阎霆轩母亲去世后才嫁进了阎府。
不仅如此,据说阎霆轩的怪病是从小就有了的,药石无灵,看过的医生都宣称他活不过三十五岁,阎董事长怕偌大的家业后继无人才娶了现在的妻子,可惜也一直无所出。
而且阎霆轩是单独住在郊外的一栋独立别墅中,他的亲人则随着阎氏族长,也就是阎霆轩的父亲都住在阎家老宅里。
美名其曰郊外风景怡人,适合他休养,为了补偿他还将集团旗下的几家子公司交于他打理。
龙城的王者,看似风光无限,只手遮天的阎家大少,想一想也挺可悲的。身患恶疾,周围无数双眼睛都在紧紧窥窃着他的位置,还被亲生父亲那样对待。
当然这一切都是沈新月从沈馥雅那儿无意听来的。
她也知道攀附于阎霆轩,往后的日子有多凶险,可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后脊梁传来一阵寒意,沈新月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