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刑场缝脑袋了
。”说到这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柳老头吓得一身冷汗,瞥了一眼潘竹青,后者也是淡淡一句:“嗯,那案子也是咱们去办的。”“哎哟,两位大人呐。老朽真是清白的。你们若不信,大可以找那顾家小妹一问便知。”柳老头身心都在哆嗦,这通判大人似乎比知府大人难对付的多,身边跟着的丫头也是古灵精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今后可得谨慎小心才是,日子看来不太好过咯。
潘竹青脸上扯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嗯。我们自会去问个清楚,还您个清白。”
询问完苦主,潘杨两人又将整个宅子查看了一遍,事发的账房被柳老头重新整理过,基本上任何线索都断了。
走出柳家庄,潘竹青不禁对自己新招来的小助手十分满意:“你似乎得心应手,都不用教了。”
伊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呵,哪有,就想到什么问什么呗。”她这是重操旧业,当然得心应手。
马车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等着。时间尚早,两人漫不经心的边走边聊案情,往马车的方向靠近。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远处一个大妈正扶着一个年轻女孩向他们两人迎面走来,那女孩眼神涣散,表情麻木,不像是个心智正常的姑娘。快要擦肩而过之时,那个年轻女孩不经意的瞅了一眼梁伊伊,瞬间,惊叫声,哭喊声响
彻云霄:“啊!妖怪!她是妖怪!杀妖怪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小姐!小姐你死得好冤枉!啊,小姐不要吃我!鬼啊!”
潘杨二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莫名其妙,尤其是伊伊,那女孩一会儿恶狠狠的瞪着她要杀她,一会儿又忽然跪在她面前求饶。大妈拼命的拦她劝她,毫无用处。
二人以为她只是个陌生的疯子,忽然受了什么刺激偶然发了病。直到,两人扯开她的抓扯往马车的方向逃离时,那尖叫声如尖针一般刺入伊伊的内心:“杨依依!你快显显灵,杀了这个妖怪!”
两个人都楞了,不约而同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疯癫的女孩。忽然潘竹青若有所思的说了句:“这姑娘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伊伊虽然不明所以,心中也不免有些发虚。
直到潘竹青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她……”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住没往下说,只是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伊伊。
“她是谁?”伊伊心急火燎的问他。
他更加疑惑:“你不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这不经意的四个字,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大半年以前,常远兆正奉旨北上拒敌。在此期间,去杨府登门求亲者无数,其中便包括这位丧妻三年多的潘竹青。
他本就对这次提亲不抱有任何期望,只是父亲番誉一再的要求,才让他不得不放下自尊前往杨府面对杨依依的当面拒绝。杨依依当时的冷面冷心,他自然难以忘却。可在他当时人生中那个尴尬而失败的经历中,唯一让他有些欣慰的是,杨依依身边一个贴身小丫头送上的十分美味精巧的糕点。所以他印象尤为深刻,他到现在还能记得那个小姑娘捧着糕点奉于他面前时,双颊微红,腼腆羞涩的表情,让当时尴尬屈辱的他心里稍许温暖些。那张脸,即使现在变得狰狞,麻木,甚至有些浮肿,可他还是能辨认得出,就是刚刚那位
疯姑娘无疑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疯?她刚刚口口声声说的那些“杨依依死得好惨”,“杀死妖怪”……都是什么意思?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身边这位杨大小姐,竟然对这个曾经贴身服侍过自己的丫头完全陌生。他很会见眼生情,他能分辨的出当时杨依依眼中极其自然的惊讶和陌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路上,他装作闭目养神,却在脑中一遍一遍的思索着这些问题,和后来重新见到她时,她所有与往日不同的异状……梁伊伊也被刚刚的状况刺激得有些无所适从,也是一路不言不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她从未对人说起过。不安的感觉慢慢爬满她皮肤。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杞人忧天吧,希望那个姑娘真的只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