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夫人听罢,手里的黄瓜不禁一下子被掰成了两半,怒色道:“怎么回事?王爷为何会抱着那小贱人?他们又要去哪里?”
飞雪道:“听芙蕖院的下人说,顾侧妃昨晚被人下了毒,王爷应该是带她去解毒了。”
“哦?”玉夫人眼珠子一转,捂着嘴轻笑道:“啧啧,毒死她才好!”
飞雪看了她手里的半截黄瓜一眼,问道:“夫人,您说,会是谁下的手呢?”
玉夫人撇撇嘴,将黄瓜往桌上一丢:“府里总共四个女人,不是本夫人,便是王妃和秋菊院的那位了。总不能是那小贱人,自己给自己下了药吧?”
“不对,不对!”话一说出口,她立刻摇头道:“王妃人在太傅府,要是她动的手,想必是提前安排好了人,如此便可洗脱了嫌疑。”
“柳絮嘛,说的好听是老实巴交的,不好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软柿子,她要是早有这么个心眼,这些年早就把王爷紧紧拽手里了!”
“也不好说真是那小贱人自导自演的,她可真是贼心不死!”
眼底又燃起了熊熊妒火,玉夫人咬牙切齿道:“王爷竟救她,好过分!”
一手抄起旁边的茶杯,她狠狠往地上摔去。
幸好飞雪眼疾手快,麻利的躲了过去。
咽了口唾沫,她小声道:“夫人,王爷救她,兴许也是看在皇上和顾相的面子上,您别气坏了自个。”
顿了顿,又安慰道:“再说了,顾侧妃昨个又将尹二公子伤了,这新仇旧恨加起来,好大一笔账呢!王妃不会放过她,尹家更不会。”
飞雪的话,让玉夫人心里舒服了许多,挑了挑眉,冷笑道:“也对,横竖她是别想过好日子了!”
“走,咱们去秋菊院看看柳姐姐!”站起身来,她往门口走去。
飞雪见状,也紧跟在后面。
绝情崖半壁腰处的山洞,秦峰候在洞口,而亓灏则与顾瑾璃在洞内寒潭边。
想到上次走的时候寒潭水还被毒素污染得浑浊,一隔多日潭水早已澄澈如初,不过寒气倒是比之前更重了一些。
除掉顾瑾璃身上的外衫,亓灏盘腿坐在她身后,点穴后开始闭眼运气。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顾瑾璃的中衣已经湿了一半。
亓灏睁开眼,手探在她的脉搏上,眸色深深。
虽说是按着魏廖所说,先封住了她的心脉,但似乎这毒素还是在她体内霸道的游走。
望向那冒着寒气的潭水,他抱起顾瑾璃,然后将她放了进去。
如同上次一样,寒意蔓延全身,引得她身子颤抖。
那种感觉,像是有人拿着冰锥在刺一样,很痛,很疼。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察觉到顾瑾璃面色有些痛苦,亓灏眸色暗了暗。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身体强壮又有多年的内力相互,怕是也承受不住这这潭水里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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