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只是缓缓的说:“宛宛,其实上一次逼着你离婚,是因为我真的生了你的气,气你在我那样的恳求之下,还是不肯顾念我们的感情,而当时又有沈悄悄在一边虎视眈眈,我也是在做两手准备,生怕公司的财物落于她人之手,所以,才会藉着离婚的名头,将很多财产转入你的名下。”
木宛清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微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有原因的,不然,哪有人生气离婚还把大半个身家拱手送上的?”
“既然你知道,那也就知道,我一直不曾背离过我们的感情和婚姻,现在把一切恢复原状,你为什么不肯同意?”季雨浓将她搂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单手举起,郑重的说:“宛宛,我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如果违背诺言,就让我天……”
“好了!”木宛清捂住他的嘴,“不要乱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不就领个证嘛,去就好了!”
当他们携手再次出现在婚姻登记处主任的面前时,说他们要领结婚证时,在季雨浓面前,一向唯唯诺诺的主任,终于火了。
他拼命的抓着光秃秃的脑袋,鼓着一双金鱼眼,大张着一张蛤蟆嘴,对着季雨浓和木宛清突突的说开了。
“哎,我说年轻人,不要这么反反复复的来耍一个老人家好不好?这里是国家婚姻登记机关!看看!看看!”他指着半空中鲜红的那几个大字,又指了指庄严神圣的宣誓台,更加的怒不可遏,“国家婚姻大法,不容你们作儿戏!”
季雨浓好脾气的回答,“呃,主任,我们好像没有违反婚姻法的任何内容!”
“你还敢说没违反?”主任越发的郁闷,“你们结了离,离了结,每次都搞得轰轰烈烈,你们这种行径,就是对婚姻法的极大蔑视!我说你们年轻人,凡事不要头脑发热,一热了,要死要活的,这婚我非结不可,谁不让我结我跟谁急!可是,这三分钟热度一过,又没激情了,又得离了,谁不让我离我也跟谁急!你当我们这是菜市场呀?你就是买菜,你也不能老是退退换换的是不是?还有你……”
主任胖胖的手指颤颤的指向木宛清,木宛清头一缩,吐了吐舌头,主任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个小姑娘,当初结婚时吧,我就觉得,你不情愿,离婚时吧,你也不情愿,但是都由得他来,你有没有自己的主见,你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怎么可以被人牵着鼻子走?”
木宛清被骂得哑口无言,因为事实确实是这样嘛,她委曲的看了季雨浓一眼,在主任的狂风暴雨下,季雨浓却仍是一脸的笑容,还破天荒的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来,又殷勤的给主任点了火,木宛清简直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会从东边落下的。
季雨浓好言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主任耍够了威风,一雪了前耻,心中爽得不得了,然后,乐呵呵的亲自办理,收了绿本本,大钢印一拿,咔嚓一声,又各自发了个红本本,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别再闹了,好好过日子去吧!这年头,老是闹来闹去的,伤不起呀!”
木宛清和季雨浓对视一眼,咕咕的笑起来。
有了大红本本,就是合法夫妻,两人孩子气的把那个红本本拿给自家女儿看,盈盈拧着眉头看了半天,小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宛清不得不承认,当她这幅样子时,实在是像足了季雨浓。
她对着季雨浓挤眉弄眼,季雨浓搂着她笑得喜滋滋的,盈盈同学把两个本本往怀中一揣,说:“好了,你们两人出去做饭给你吃吧,这俩结婚证,我没收了!”
“什么?”两人齐齐瞪眼。
“没-收-了!听不懂吗?”盈盈很不屑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两个大人,分分合合的不学好!这回别再想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我把这结婚证藏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让你们想出也出不了!听到了吗?”
说完,盈盈小盆友吐了吐舌头,飞快的溜到楼上去,剩下一对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
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了,员工家属都敢批评总裁老板了,小孩都敢教训大人了,季同学和木同学灰溜溜的相携去厨房。
深秋时节枫红似火,晚霞似火,木宛清和季雨浓相偎在窗前看红叶,经过一场霜降,枫叶反而更是红得耀眼,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刚刚吃了很饱的晚餐,心里又暖,饱暖自然就思那什么了,两人在窗前缱绻缠绵,却忘了门没关,盈盈同学不小心视察经过,很严重的咳嗽一声,说:“要注意影响,下次亲热时记得把门关上!”
说完,做了个鬼脸,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木宛清噗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