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和你谈。”严修身很严肃地说道。
“不是我不想,是真的不行,我的脚扭了。我现在是伤病员。”秦岚岚虚弱了声音,说道。
“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里?我来看你。”严修身很紧张地问道。
“我现在已经在休息了。”秦岚岚说道,“谢谢严部长关心。还有,感谢严部长提供的消息,若是有进一步的消息,还希望严部长多多帮助。”
“岚岚,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这一点你很清楚。”
“谢谢严部长。”
“叫我修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必要总是提这个职务吗?难道你希望我叫你秦书记?”严修身嗔怪道。
“不是,主要是习惯了。”秦岚岚了又打了个哈欠,说道,“感谢严部长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通知我,真的非常感谢。很晚了,再见。”
挂断电话,秦岚岚轻吐了一口气。严修身的这个电话,让她有些担心。这很可能意味着,严修身和星月湖景区饭店有某种关系,另一个让她担心的是,严修身或许又要对她展开攻势了。
一个严修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严修身背后,还有严齐家和严治国。秦岚岚翻了个身,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天花板出了一回神。该来的总要来,逃也逃不掉,她安慰自己。
徐海涛离开秦岚岚家后,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竟是张阳打来的,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徐主任,今天我和盛科长真的是在凯越宾馆培训,你不要误会。”
其实,徐海涛对她并没有太多特别的好感,更何况,如果她不喜欢盛世,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单独外出呢?既然她觉得别人看着容易误会,又为什么要去制造这种误会呢?
他不喜欢这样的做法,简短地回复道:“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会误会。”
很快又有短信进来:“徐主任,你生气了?”
徐海涛有些莫名奇妙:他为什么要生气?他直接回复道:“你想多了。”
然后,对方便没有再回复过来。
第二天,徐海涛早早买了早点,给秦岚岚送了过来。得知秦岚岚要拖着这么一个肿的很高的脚去上班,徐海涛皱着眉头反对:“秦书记,你需要静躺休息,不然你的脚好不了。到时候,你会吃苦头的。”
秦岚岚却坚定地说道:“这段时间,街道里事情真的很多,一方面安监上今年压力很大,另一方面,吉南片区的拆迁还有城南写字楼项目的后续工作,压力都很重。而且,这一批新社工马上要到位了,几个社区的人员也要稍作调整,加上马上就要换届了。我没办法躺在床上,那样我只会胡思乱想。”
“可是……”
“没有可是,”秦岚岚打断了徐海涛的话,“我的身体我清楚。只是扭了一下而已,死不了人。”
说着,秦岚岚便扶着徐海涛,一步步往门口跳。
徐海涛扶着秦岚岚上楼时,办事处主任傅寒夹着公文包走上来,表情怪异地看了看秦岚岚,问道:“秦书记,你这是怎么了?”
秦岚岚缓了缓,看向他,说道:“傅主任,正好,你扶我一下。我的脚扭了。”说着,她松开徐海涛的手臂,抓住了傅寒的手臂。这倒让傅寒怔了一下。
徐海涛知道秦岚岚这么做,是为了避嫌,便也识趣地往楼上走去。刚到办公室,便接到区委办的电话,要求上报城南写字楼项目的最新进展。这块工作一直是陈方明书记在负责,徐海涛便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
刚把材料报给区委办,他的联系社区城南社区党总支书记黄芳打电话进来诉苦,让他帮忙跟领导多说说,新社工进来给他们一个人。
徐海涛也深刻地感觉到,这几年,社区工作量越来越大,社区工作者待遇虽然也逐年有所上升,但和日益上涨的物价相比,涨幅并不可观,和工作量的增加相比,也不可观。所以,35岁以下的社区工作者基本上都在不停的考试,考事业,考公务员,队伍非常不稳定。上半年,区事业单位招考,长丰街道一下子考出去8个,这次,新社工到位,许多书记都想争取一个人,而有些书记也想乘这个机会调整一下队伍。
这些都是班子要讨论的事,徐海涛是无权置喙的。这一点,黄芳也是知道的。但徐海涛作为党政办主任是可以列席班子会议的,又是党委秘书,在某些决策上,黄芳相信他也是有建议权的,所以,特地打电话过来要求他帮忙。
从个人情感上说,徐海涛是很欣赏黄芳这个人的,有魄力,有能力,也有境界。但组织人事毕竟是比较严肃而神秘的事,他无法多说。他礼貌地听着,并适当地表示理解。
挂断电话,又一个电话进来,竟是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