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腰?!
叶澜把煤精印举起看了看,怎么都想不出这块黑疙瘩的那个部分可以称得上是“腰”。
他扭头看身后的芷姚,又试探的加了点手劲。女鬼小姐不负众望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鬼叫。
“你力气小一点好不好啊!用那么大手劲是要去打仗吗?!”
叶澜翻了个白眼。他现在算是大概摸清了,这个女鬼小姐就目前来说,除了虚张声势,也没有什么别的大本事了。
他找了一个放手表的盒子,把这枚他碰都不敢碰一下的绝世国宝放进去。然后又把盒子拿进书房,锁到保险柜里。
叶澜发现,一旦自己接受了“从石头里蹦出了个女鬼”这样的设定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容易面对多了。
前些日子一个叫《国家宝藏》的综艺节目里,小剧场里还能出现越王勾践剑的剑灵。虽然那个是人扮演的假剑灵,但有这类形象出现在前,把这位女鬼小姐看作是煤精印的印灵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个是什么,七窍玲珑璇玑盒吗?”待叶澜关上保险柜,芷姚就扑到柜子前好奇地拨转着柜门上的密码锁。
叶澜有点头大的立在一旁看这个满满好奇心的印灵同学一屁股蹲在地上,尝试解锁保险柜柜门。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给保险柜主人脸了?而且,“七窍玲珑璇玑盒”是个什么鬼!这不过就是个千把来块的家用保险柜。
他一手尝试着搭在她肩膀上,发现她此时此刻竟然是实体的。倒不是很惊讶。毕竟古代那些个文学小说里的书生与女鬼的故事中,女鬼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不然“红袖添香夜读书”要怎么进行?
“你叫什么名字。”叶澜绕到书桌对面,和她隔了张桌子问她。
芷姚扭头看向叶澜,接着从地上直起身。她顺了顺自己的宽袍大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叶澜蔑笑了声。
“大胆刁民,竟然敢询问本宫的闺名!”
对了,他怎么就忘了,这还是个自居本宫的电波系女鬼,不,印灵。
“那娘娘,敢问小的如何称呼您?”叶澜觉得自己现在还没对这个印灵发脾气,全凭她长的好看。
“......”哪知这印灵竟然红了脸。哦他的上帝啊,方才他刚从浴室出来,她盯着他那儿看时也没见着有多脸红。
“本宫尚未婚嫁!”
得,还是个少女灵。
但鉴于这是个敢看男人那儿的少女灵,叶澜并未因她这会儿的一时羞涩而放松警惕。
“本宫出生那年,就被父皇亲封为德阳公主。”芷姚昂起她高傲的头颅,大发慈悲地告诉了叶澜她的公主封号。
“原来是德阳公主殿下,失敬。”叶澜虚情假意地接上一句。接着他又问:“那你是那枚印里的印灵吗?”
芷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她也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于世的。博物馆里那些和她对话的,倒都可以称得上是与那些文物们相对应的灵。
可是她有着记忆,虽然记忆不连贯都是片段,但她有记得自己是德阳长公主,有记得自己从城墙上跳了下去。为什么一睁开眼就寄生在这枚印里,她说不上来。
看着对面男人那一脸严肃,芷姚觉得自己不能露怯。她腰一直胸一挺,下巴微抬:“此事乃天机,天机不可泄,不是你等凡人有资格了解的。”
叶澜觉得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面前的这位知道她是个什么就行。关键还在下面。
“那,你能回去吗?”他诚恳地对芷姚问。“德阳公主殿下?”
芷姚脸一黑,这是在赶她走?!
“你看,我这里,地方小,条件也不好。保存那个印需要有专业的展柜,什么温度亮度湿度都是重要指标,我这里没办法妥善保存的。那毕竟是您的本体,您得好好保护,您看是吧?”叶澜对着芷姚列出一大串理由,试图说服她从哪来回哪去。
可是......要说芷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实际上芷姚自己也不清楚。
今天下午博物馆临下班前,她在珍宝馆厅里又看到了叶澜。经过下午的事她也很好奇为什么只有叶澜能看的到她,于是便飞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问话。
可谁知这一拍,就把自己拍进了他的口袋里。直到叶澜换衣服去洗澡,她才终于重见天日。然而,再次从煤精印里跑出来后,她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实体的。
“臭小子,知道一句话吗?”她绷着脸,很不开心地问。
叶澜挑眉,直觉接下来他要听的不是什么好话。
“请神容易,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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