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言辞的顾惜朝从来都没有想过, 自己竟然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 想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低声地咳嗽一声,打破了场中的沉默。
在他仍然在努力的找寻着自己的语言的时候,从房屋中扔出了一块暗器。
‘暗器’速度极快的逼近了顾惜朝的身前, 刚刚有些愣神的他甚至没有时间躲避,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厉,他到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在他分神的时候, 用了暗器。
无法躲避的他自然而然地只能选择用武器防御。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作为一个武林中人的本能,顾惜朝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并且暗自责怪自己的分神。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 或者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的想象那样发展,
‘暗器’来势凶猛, 但明显后劲不足。
已经做好防御的顾惜朝,招式一变,便用手轻松的借住了那一枚‘暗器’。
入手后却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暗器’,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一枚暗器,毕竟不会有人傻到用身份令牌做暗器。
站在顾惜朝身后的冷忽儿察觉到对方的异常, 眼睛一飘, 便看到对上手上拿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太平王府’四个大字, 旁边还有一些小字, 离得不近, 他却没有看到。
顾惜朝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手心一翻,便把令牌收了起来。
“敢问阁下是什么意思?”
“顾兄想要的证据,我们一时之间却也拿不出来,但是这块令牌最起码可以算是一种保证。”白玉的声音透过房门清晰地传了出来。
顾惜朝嘴角抽了抽,什么时候太平王府的令牌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作为一个拥有军权的王爷,这块令牌可是能够调用太平王的绝大部分军队,以及各种明处暗处的势利。
然而对方这样说了,他总不好抓着对方,强迫对方改口。毕竟他也打不过对方。这绝对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顾惜朝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手中的令牌,并且对着冷忽而说道,“将军应该已经看到了,以为如何?”
仍然处在震惊中的冷忽儿,骤然听闻顾惜朝叫了一声‘将军’,反应了片刻,在加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才骤然反应了过来,对方称呼的那声‘将军’是在叫他。
心中暗骂一句面前笑得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情都等着他来裁判的顾惜朝。一直都知道对方惯会推卸责任,没想到对方用得如此得心应手。共事这么长的时间,顾惜朝也就是在用得到他的时候才会叫一声将军。
“丞相吩咐过,顾兄弟才是主事的人,我们自然唯您的命令是从。”冷忽而福至心灵的回了一句。
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一闪而过,还是让他看到了令牌上面的字。不要说现在丞相的处境还未清楚,就算是丞相什么事都没有,太平王府也不是他们能够直接对上的。
这种时候继续打果断会得罪太平王府,如果放弃,丞相那边也不好交代。这种决定能不做就不做。
猜到冷呼儿就会这样回答,顾惜朝挑挑眉故作十分为难地说道,“我们本就是为了捉拿逆贼,如今证据不足,还需再议。”
“自然。”冷呼儿果断地应了下来。
之后索性两方就隔着一堵墙,面对面的安营扎寨了。
并没有让两方等很久,第二天天刚亮,顾惜朝便收到了京城的信件。眼中神色一变,对着身边的人便直接说道,“退兵。”
戚少商还在想着应对的策略,却发现对方已经撤退了。
感觉到对方已经动作迅速地推出了连云寨,看着一边胸有成竹的不绮语,陆小凤诧异地问了一句,“动作这么快?”
毕竟这里离京城这么远,就算丞相真的被抓了,但是政令却不是那么容易被传过来的。不过想想白玉的身份,陆小凤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怎么说对方也是太平王的儿媳妇,还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把太平王府的令牌当暗器扔的儿媳妇,陆小凤觉得,无论对方身上发生什么,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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