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高考的结束,涵星、何洁和这一届的所有考生就像完成了一个重大历史使命一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后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生活和学习了三年的根据地。
这一别,说不清何时再见面。
涵星把钥匙交给了房东,不禁感慨万千。两年前胖子离开的时候,自己就在这地方接收这把钥匙,同时自己还给他送了行,想想那画面,就像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可如今自己要离开了,却没有一个人来为自己送行。
想到此处,涵星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壮。
突然,涵星就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地孤单,不禁流下了眼泪。
老涵开着自己的小车来接涵星的,当然顺便也要接走何洁。由于小车上的地方有限,何老师就没有来,只是重重的嘱咐老涵要认真对待。
多年来何老师与老涵之间可以说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当然他们的关系更是超越了朋友的存在,甚至在心底都已经把对方看成了亲家。
有了这关系,老涵看何洁的眼光就不一样了,总之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出众。
由于前边杜桂新事件的关系,何洁深深地感觉家里没有男孩子的种种不易,所以报志愿时,她就报了权力部门的学校――中华警官大学,这也是国内很著名的警察学校了。本来涵星也要报的,但由于当时涵星没法参加体检,只好忍痛割爱了,第一志愿报了NK大学,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毕竟从小到大自己一直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
涵星敢于这样却挑战自己还有一点源于何老师的鼓励,而从小到大何老师一直是涵星的偶像,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偶像的话能不听吗?
当然不能,关键是偶像的话和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听偶像的,绝对没错。
当涵星再次见到何老师时,深深地感到吃惊。退休也没几年,何老师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并且头部正上方脱发厉害,只留下稀稀拉拉的几根,就像戈壁滩上的长着的枯萎的野草,有气没力地向后仰卧着。
“何老师好!”涵星一停车就赶紧下来,向前来迎接的何老师问好。
看到高自己半头的涵星,何老师眉头上的那些深深的皱纹到时舒展了不少,“臭小子,长这么高了?天天光知道吃,光知道长个了?以后叫叔!”说着,何老师就亲切地在涵星的头上打了一个响崩儿。
这一刻,涵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再次想到了那次何老师整理熊三父亲的那个场景,不知不觉间,眼泪就又在眼框里打转了。涵星一转头,赶快去从后备箱中把何洁的东西拿出来,再搬进去,老涵也从车上下来,递给何老师一支烟,两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平时在学校挺忙的,回到家一直不是特别适应。这不放假两天了,没事儿可做,涵星整天就开着自己那辆摩托车,把初中的同学家都串了一遍,当然多数都已外出打工去了,只有极少数和涵星一样刚毕业回来,见了面那个叫亲啊。
当然,涵星也忘不了到虹桥镇上去看看自己曾经经营过的那家店,现在已然成了一个早餐店,原先奢华的装饰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早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正在门前的炉子上熬制做菜用的老汤,而当初的隔壁的维修店却还是那一家子!当初涵星家在这儿卖摩托车的时候没少给他家带来生意。那家的女主人一见涵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喊了一声“小星子,是你吗?”
涵星笑笑,走进了那家维修店。男主人也很热情,不断地询问涵星上学的事宜。
在出镇的时候,涵星再次遇到了一个熟人――当初开除掉的那个女销售员!这时涵星已经记不起她叫啥了,只见她背上背着一个小女孩,边上还有一个约四、五岁的男孩,她却正在那边卖着点心。
这个差点都成为自己后妈的女人,现在为生活所累,再也不见了当年精明与灵气。
涵星走过去,买了十元钱的面包,而她却没有认出涵星来。唉,岁月留给她的也许只有年龄和逐渐老去的皮囊。
涵星随后又到了虹桥一中,正好学校正在组织期末考试,老师们也都很忙,只见到班主任老啃同志。班主任很高兴,据老啃同志介绍,其他的老师都外出检考了,只留下自己来看护这一届的学生。当然了,老啃已经是副校长兼年级主任了。当初教过他的那一拨老师,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在这个学校了,大家不是调走了,就是改行了,还有当初的小黄老师,现在居然混到了副乡长了。
世事变迁就是快啊!涵星想到。
从学校出来,涵星开着摩托车,直接沿着当初自己跑过的小路,一直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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