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上的剧烈运动和寒气的侵袭,本来就体弱的许一念不可避免的发烧了。都说病来如山倒,此时的许一念便是如此,躺在床上,虚弱不已。
慕晨风依然没有留在许一念这里过夜。
翌日,反而是他的秘书出现在了别墅。带来了三万块钱,轻蔑地说:“慕总对于昨天晚上你在山顶上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多的那一万块算是奖励。”
对于吴秘书的态度,许一念不以为意,从容地收下了钱,疲惫地扯出一丝笑容,虚弱地说:“辛苦吴秘书了,谢谢你,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对于许一念的感谢,吴秘书不屑一顾,“这没什么麻烦的,我都习惯了,慕总这种事情都是我处理的。”
从吴秘书话中不难听出,这是在嘲讽许一念,“慕晨风女人很多,她许一念不过是众多女人之一罢了。”
许一念波澜不惊的内心又狠狠地抽了一下。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女人多又怎么样呢,她早就没有资格去管了。
然后又是多日不见慕晨风,对此许一念也习以为常了。
意外的是,许建南竟然也没有再打电话找过许一念。
这样也好,许一念心想,那三千万爸爸也许找到解决办法了。这样安静地呆几天也挺好。
可平静就是用来被打破的。这天,主治医生打来了电话
“许小姐,您确定对您的母亲放弃治疗了吗?难得找到合适的骨髓,就这样放弃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什么?我们没有决定放弃啊?”许一念纳闷的问道。
“可是你们停止缴费了啊。而且病人需要专门病房里特别治疗,你们将其转到普通病房,这是十分危险的,这不就是意味着放弃吗?”
许一念脑袋顿时”嗡——”的一下,电话也掉在了地上。
不去在意电话,许一念拔腿就离开别墅,去找许建南。
许氏集团。
此时集团门口人山人海,把大楼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成群的债主和工地事故中受伤丧生的员工家属们拉着横幅、举着牌子、喊着口号,叫嚷着还钱、赔偿。
此时的许建南在办公室里面急的抓耳挠腮,躲着不敢露面。见不到许建南,不甘的众人也不愿离去。
这时,人群中有人看到了许一念,就喊了一声,“许氏的千金在这,抓住她问问怎么赔偿。”
还来不及等许一念反应,人群一下子就涌了过来,把许一念的围在中间。情绪激动的债主、家属拉扯、推搡,七手八脚的拳头巴掌招呼在了许一念身上,讨债行动一时间变成了对许一念的单方施暴行动。
好不容易,许一念在一片混乱中逃离了出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迅速走到了高处的台阶上。
“大家都静一静!”许一念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冷静冷静,听我说。”
“别废话,叫我们冷静,那你们倒是赔钱啊!”
“就是,赶快赔钱。”众人又叫嚷起来,人群中一阵骚动。
“我……”许一念刚刚张嘴,不知从哪里扔出来一颗西红柿,不偏不倚,正中许一念的脑门,红色的汁液流淌下来,甚是可怕。还有一些淌进了许一念的眼睛,迷得她睁不开眼。
许一念抹了抹眼睛,气的不知所措,刚要张嘴理论“你们……”还不等说完,臭鸡蛋、烂菜叶接二连三地朝许一念扔过来。
步步紧逼的家属和讨债人使她避之不及,吓得直往后躲。
此时,一只手从许一念身后紧紧握住她的手,猛地一拉,把她带进了大堂内。
身后激动的人群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前面男人手掌的温度驱散了许一念内心的恐慌,这种被牵着的感觉,让许一念的思绪飘到了多年前。
“晨风,不用拉我这么紧的。”小女孩巧笑嫣然撒娇道。
男孩子转过身手指轻点女孩的鼻头,宠溺的说道
“那可不行,你这么笨,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那说好了,你要一辈子牵着我,不许放手!”
想着想着,回忆与现实的碰撞让让许一念泪如雨下。不过幸好有慕晨风的出现才没让自己落在外面那群人的手里,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在他们手中活下来呢。
“感觉怎么样?刺激吗?”
慕晨风一句话把许一念拉回了现实,可许一念有点不知所云
“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被人围攻,臭鸡蛋、烂蔬菜扔在身上的感觉怎么样?”慕晨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
原来、原来他根本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还天真的以为……许一念自嘲的摇了摇头。
“许一念,有没有感觉到这一幕似曾相识呢?”慕晨风一边口气阴沉地说着,一边步步紧逼着许一念,最终许一念抵在了冰冷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