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夏坐在车里,眼睛看着前方:“严青桐的事怎样了?”
严华年握方向盘的手一顿,说:“在死亡之前他留下遗书,希望一切从简,所以我按照他的遗愿,简单的火葬了。”
乔瑾夏的心顿了顿,抿着唇,没有吭声。
还是严华年打破车里的氛围,说:“跟我说说那个时候的事情吧,听说天天小时候是你带的。”
乔瑾夏的注意力瞬间给转移了,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悲伤,她说:“天天刚出生的时候眼睛就是睁开的,当时医生就说这孩子以后肯定不简单。
当时天天的妈妈小玉,在生完天天之后,体力透支,加上她之前身体损耗太大,已经不允许她存活下去,为了天天将来能很好的融入严家的生活,严先生建议我带着他,毕竟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面。”
说到这里,乔瑾夏忽然想起了严青桐,虽然那个人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很恐怖,但是,他的那一番陈词,不能不叫她动容。
她深吸一口气,言归正传:“天天小时候很安静,一天之中大约有十几个小时一直都在睡觉,所以他很好带,说起来你有点可能不相信,那个时候严先生一个月来一次纽约,每当那个时候,严先生都亲自帮他换洗。”
“我在照顾天天的同时完成了学业,后来必须要回国了,严先生将天天带到了严家,接下来的事,其他人也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吧?”
严华年沉默,再也没有比沉默更好的方式了。
最后,严华年沉沉的嗓音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乔瑾夏脸上挤出一些笑容,说:“其实我并不辛苦,当时严先生帮了我很多,所以,这都是应该的。对了,天天这段时间还好吗?”
傅辰烨将天天送来的事已经告诉了她,只不过这几天一直都没见到而已。
“他很好,可能我太久没有出现,所以有点陌生。”
“那没关系。”乔瑾夏说:“天生的血缘关系会让你们拉近彼此的关系,只要你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多抽一些时间陪陪他。”
严华年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我会的。”
“对了,接下来你准备接管严家吗?”乔瑾夏忽然问道。
若旁人问这个问题,严华年铁定不会回答,但乔瑾夏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说:“我不想掌管,我想带着天天去过平凡的生活,远离家族争斗的核心。”
乔瑾夏道:“你身处这里,又怎么能够逃避的掉呢?”
严华年专注的眼神儿看着前方,说:“我知道,所以,我也在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对了,当初你答应做天天的母亲时,应该遭受不少嘲笑吧?”
说起这个,乔瑾夏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确,当时她那么年轻,做天天的妈妈,而严先生又是一个那样大年纪的男人,她的确遭受不少白眼跟嘲讽,认识她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说她爱慕虚荣,为了钱财可以出卖一切。
她莞尔一笑,说:“那些都过去了。”
严华年道:“我最遗憾的是,没有亲手埋葬小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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