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夏西琼这段时间内食欲不振,李承祈担心她一时想不开,每日来华西宫的目的分明是逼她吃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到她嘴中却是拐去了另一个方向,平白带了几分暧昧。
“真是个冤家,害得本宫现在腿还酸得很。”夏西琼意有所指地轻声嗔怪道。
她声音轻又妩媚,像是羽毛扇轻轻抚过心底。
蒋英青筋猛地一颤,瞬间有些明了她将太子迷得五神六道的原因。
他暗骂一声妖精,随即沉声道:“夏西琼,我今日就为太子殿下铲除你这个祸害!”
见着蒋英高举起剑,夏西琼娇俏美艳的脸颊上布满了惊慌和无措,“你究竟要做什么?”
看着他的面色,她瞬间反应过来,大惊之余尖声叫了起来,“救命,快来人啊……救命!”
蒋英冷笑三分,她现如今喊救命又有何用,门外守卫的将士早就被他调走了。
纵使她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阻止他的。
蒋英铁了心肠,手上的剑砍向她纤细白嫩的脖颈。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恢复三分理智将剑停了下来,悬于她的脖颈三寸之处。
只因蒋英蓦地意识到她美眸中有嘲讽、不屑,可就是没有半分害怕。
他心中一咯噔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夏西琼……
她这一切的害怕都是装出来的,她根本就不怕。
倒还算有些脑子。
夏西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眼看着李承祈便要踏进华西宫,她眼眸轻旋了下却是转而又一个念头生出。
她凑了上前伸出修长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一直滑到他的唇间停留摩挲。
轻轻柔柔懒散地道:“将军这是……不想杀本宫了?”
蒋英大惊后退了三步,“夏西琼,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西琼解开了衣襟上的三颗衣扣,露出一片白皙肌肤,在光下亮白的惊人。
娇媚如花的脸蛋蓦地凑近,柔软的手贴上蒋英的胸膛,吐气若兰道:“将军这问的,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呀?只是将军为何停了下来,莫非将军也看上本宫,想与本宫行那颠龙倒凤之事?”
夏西琼嫣然一笑,“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声音懒散却透着妩媚,又隐隐带着勾引意味。
蒋英下意识舔了下唇,鼻尖带着甜腻的香味,身体不由自主热了起来,像是被点燃了小火苗。
脑中似乎有烟花炸响一般混乱一片,蒋英突地失了神脑袋一片朦胧,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心底升起,一直蔓延到手臂,整个身子都酥软了起来仿佛失去了离去。
鬼使神差般地他连甚至半分想要推开夏西琼的念头都无。
“砰”地一声,宛如他的心防破掉一般,他手中的剑掉至地上。
蒋英的眼神停留在她迷人的娇媚脸颊上,竟是一分一毫不想挪去。
却是在下一刻,那个在他胸膛上不停摩挲的柔软小手,蓦地由摸改拽。
蒋英一时未有防备,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至了地上。
身下的夏西琼突然发出了带泣的尖叫声,蒋英只当她是被砸痛了,赶忙站起身来想去扶起她。
一句“没事吧?”噎在喉咙口未说出来,却是被一句带着薄怒的低沉男声打断。
“蒋英,你在做什么?!”
夏西琼心中轻笑,如她所料未错,李瑢晔心中认定了自己是狐媚子,故意想让自己现行于程越面前,好让程越死了对她的心。
她话锋一转,“可我不喜欢。”
一语惊得李瑢晔和屏风后的岳城不约而同地屏气凝神看着夏西琼,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古人言琼花,俪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
“不知皇叔有没有听说过隋炀帝与琼花的典故。”夏西琼抬眼看向李瑢晔,却不等他答话自己则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相传隋朝时,扬州独有的名贵花木琼花开得正盛,隋炀帝便不远万里大肆征集民工修造运河,一心来要扬州观赏琼花,谁曾想在运河建成之时,琼花竟是被一场冰雹给毁了。后来这事口口相传开来,百姓们皆是夸赞琼花是烈女花,宁愿自毁也不愿献媚于皇权富贵。”
将花喻人,夏西琼此举不仅仅是在赞叹琼花品质的高洁,更是在暗示李瑢晔自己的心意,也要如琼花一般洁身自好不愿屈从权贵。
岳城愣住在屏风后,心上的缝被暖意填满,他唇角微微翘起,他的西琼果然不负他所望。
夏西琼满意地从李瑢晔眼中读出意外,随即微勾起了唇眸光放远。
“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琼花的花语。”
“——风华绝代,魅力无限。”
她的声音轻切,淡淡地飘散在风中。
李瑢晔一时未听清,迅速缓过神来,“夏侧妃,你刚才说什么?”
夏西琼收回目光,面上是合适的温婉笑容,“没什么,皇叔今日所言西琼必定铭记于心,往日好好搜寻名贵的梅花给您送过去。”
李瑢晔微抿了唇角,他先前放出的暧昧言语她都未有所回应,难道那日真当是自己误会了夏西琼。
他决定最后一试,将手中的梅花递了给夏西琼,方低声道:“你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