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连同嫉恨全部吞没,渗着一股股寒,脖子上绷起细密的青筋,满脑都是他们,似乎能看见两人坐在沙发里亲昵地说笑,或是做了更不能言说的事,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匕首,次次凶狠地刺进心窝里,生绞着钝痛,偏又止不住去想象。
他厌憎极这种感觉,侧过脸,看见她面庞雪白,几缕黑发垂在她脸边,勾着柔美弧度,乌瞳明澈的望着他,一身粉棉睡衣衬着她尤为娇软。
这是他的宝贝,是他恨不得永远藏在怀里的宝贝,而这一面,从来都是独属于他的。
梁晏深再也忍不了,因为离她很远,彻底没有顾忌,歇斯底里地将水杯狠狠往墙上摔,迸碎声伴着她的尖叫响起,他手指抽颤着,额角两边一寸一寸地绷紧,碾着头皮作痛,她竟敢背着他,竟然敢这样对他!
猛然“砰”的一声巨响!
他长腿一抬踹翻身边的茶几,果篮翻滚坠地,带着水果都滚了出来,双眼暗红,远远的怒视着她,嘴角抽搐着嘶声问:“是谁?”
她被吵得头疼,受不住的叫:“你好歹是个警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吃醋!”
梁晏深气的脸面发青,急促的低吼:“我是你男人!!”大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腰扛在肩上,她措手不及,转眼就被扔进厚厚的床褥里,坚硕沉重的身躯压着她紧紧的,大掌掐住她的脸,低下头欺近俯视。
她最了解他的脾气,现在正是需要哄哄,两手抵在他胸前,感受着手下的硬实,转而抱住他:“是温钰。”
话音一落,他身躯蓦然僵住,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听她细细的说:“他住的离我们不远,刚刚是发烧倒在我们家门口,我就把他给扶进来了,给了他水和退烧药,没聊别的。”
梁晏深眉心一皱,没有说话。
艾笙的下颔在他手里蹭了蹭,眼角弯起,甜甜的笑道:“我跟他又不熟,也懒得管那么多,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在高中时,她就没怎么接触过温钰,况且有他在,任何异性根本不敢近身。
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定定地注视着她,直能照进她眼底。
她软软的又喊了一声:“阿晏?”
那声音绵绵小小,拂着心头不自觉微软下来,覆有薄茧的指尖抚摸起她下巴,刮着痒意,缓缓地往下去抚她的雪颈,又亲了一口,浑身的气息依然寒凉。
只听“嘶拉”一声,她的睡衣顿时被扯开,纽扣脱了线,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板间。
她吃了惊,双唇一沉被他撅住,随即传来撕咬的疼,惹得她挣扎推攘,可唇上的力道太强势,缠紧她往怀里蛮横地揉捏,嘴里很快便尝到血腥味,贪婪地吞咽起来,她渐渐的感到冷,衣服一件件剥离,紧接着覆上火热的肌肤,烫的又忍不住发起颤栗。
他亲吻着她的唇,迷恋地吮着那唇舌间的味道,昏暗中,他的轮廓更加冰冷,双眼凝睇着她,阴晦的深不见底,轻声喃:“我们搬家,笙笙。”
她一惊,刚要说话又被他堵住,滚烫的快感陡的从四面袭来,被强猛肆意地揉捏着,吮吸着,从她的额头细密地吻到白润的脚趾,深深地含住,望着她的白皙娇软蜷在深色的床褥间,嫩生生的迷眼,他目光里病态沉溺。
艾笙却浑浑噩噩,不知有多久,骤然爆开一阵撑胀疼痛,激着她扬起细颈,迷离的视线里,他每一下都异常生猛,印着她的黑瞳幽浓,粗糙的掌心抚上她的脸,爱怜的亲了亲,笑了一声。
“又给我引来一只苍蝇,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直起身,骤然极沉地撑入到底,直刺激着她尖叫,抽起痉挛,目光落在他冰冷的唇线间,身子忍不住蜷紧,渗出薄薄的汗,但他越来越深,双唇落在她的眉心,温柔地舔舐起汗珠。
艾笙委屈的扁住嘴,明明没有做错什么,自己的两条腿被压在眼前,还有他健美宽阔的胸膛,紧绷着的颈脖,那张英俊沉凛的面孔。
忽然腰窝一紧,被抱着翻身过去,激烈的快感引起阵阵颤抖,她喘息着抓住被褥,湿软的薄唇黏在脸上,鼻尖拱着她,温柔地往下游移,浑身的高热熨着她后背泛粉,越发水腻湿润。
脸颊突的一疼,被他一口咬住,极凶猛的暴风继而席卷过来,整张床却是招架不住,响起尖锐的刮摩声!
艾笙直接哭了。
而这样的姿势,是一种原始的占有宣示。
晦暗的房间里,墙边的落地灯散发出橘色的光,照着满地照片,修长清瘦的身躯蜷在照片上,手则在腿间起伏,他嗓子里缠着撩人的低吟,薄唇逮着照片亲吻,胡乱地磨蹭,微垂的眸里满是欢喜。
“小笙……”
他痴痴的笑:“小笙跟我说话了……好好听……”回想起她清婉的嗓音,在耳边唤着他,不由更胀大几分,难耐地加快速度:“可是还不够……还不够啊……”
他发疯地动着,张着嘴,抬头密紧地颤抖起来,终于,昏暗里一声惊喘。
“嗯——!”
他彻底瘫软,侧躺着休息了会,再简单收拾好自己,搂过她的照片拢进怀里,蜷着身体如孩子一样,低低的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小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