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冥萧夜似乎到最后,还是忍住了。拂袖收回手,长长的叹息一声。
“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
刚刚还暖心的话语,这一刻开始。似乎有些生冷。夜清儿不知为何,像是碧波被撩起涟漪般的,传来一痛。
“额,我……”夜清儿咧唇一笑,“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北冥萧夜头也不回,仿佛声音越发冷了几分。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在鬼医堂又遇刺了。”
她蹙眉,心中满满的不悦。
他拂袖,转身。在夜清儿周身上下打量了片刻,才再次收回深邃的目光,“然后?”
“然后我差点就受伤了。”夜清儿委屈道,“你作为一个挂牌的夫君,是不是也得为了王府和你自己的名誉。去给我查清楚,那些黑衣人的下落。幕后操作的人是谁。”
“可有活口?”他问。
“没有,情急之下都杀了。”夜清儿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那尸体在哪里?”北冥萧夜又问。
“在鬼医堂内,如果你需要。我找人拖回来。”
“好!”
北冥萧夜清冷的答了一句,转身,看不出情绪的嘱咐一句,“回去安心睡。”
“哦”
这样的交流方式让夜清儿有些反感,但转而一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说白了对方只是为了解药。她长叹。
夜清儿走远了之后,又特么忍不住贱贱的回来又问一句,“琉璃阁不是你的卧室么?怎么不会来了。”
“忙!”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隔绝了很多东西。若是夜清儿再问下去,就有点傻逼了。毕竟人家都没怎么理她。
回到琉璃阁,夜清儿恨自己刚才一时冲动都为了些什么。躺在床上,怒道,“玛德,你以为本宫是球啊。有事没事拿来踢一下?”
“公主,您是公主。不是球。”
刘嬷嬷走过来给她盖了盖被子,“王爷可能真的忙也说不定,而且,公主不是说王爷不来更好么?”
夜清儿趴在床上,重重的翻了个白眼,“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言落,沉睡过去。
~
丞相府,前几日被冻了好几个时辰的谢丞相很久才再次醒来。豪华的房间内,谢丞相痛苦的躺在床上哀嚎着。周围跪了一地的大夫,御医。
“丞相,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感染风寒。按照我所用的药,假以时日,必然可以恢复。”
首席太医顾北平无数次的劝慰,“至于您脚上的伤口,已经加以包扎。只是因为被冻伤,需要时间恢复。”
“废话,假以时日,你就会说假以时日。很痛你知不知道,很痛。”
谢丞相哀嚎着。
“丞相,下官已经给丞相开了消炎药。按理说应该不痛了才对。”顾北平叹了叹。
“不痛了你来试试。”谢丞相气得直接一杯子甩过去,谁知道现在他整个腿火辣辣的疼。
谢丞相将腿上的袍子掀开,一双红彤彤的小腿就那样呈现在面前。那腿上鲜血欲滴,仿佛没有皮肉。
“这……”
顾北平望着那腿,脸色瞬间惊讶。又再一次拿起谢丞相的手把脉,把脉完之后,越发诧异。
“丞相,在下并未在您的脉象上看到任何异样。您这腿。”
“没办法?”
“是!”
顾太医脸一红,整个人尴尬到了极点。
“滚!饭桶,还首席太医。”
顾北平听到骂声,虽然没有计较什么。但还是转身离开,为自己的无用感到悲哀。
那暗格内,一个身着黑纱的女子,走出来。看不清容颜,也看不清外貌。唯一能看清的事那周身冷冽的气息,仿佛从阴曹地府走出来。
“蠢货,你中了那丫头的毒了。”
那女人狂傲的冷声训斥,“都说了,叫你不要靠近那丫头。你偏要靠近。隔空都能传给你毒,何况是你走进了。哪怕是你沾染她的一滴血,就够你整只手废掉。”
“这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拿她没有办法?”
谢丞相恐惧道,“林儿如今还在大理寺受省,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你是个大蠢货,她是个小蠢货。都是你这父亲愚蠢,才让女儿也这么蠢。对待什么样的敌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手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不知道别人能力的情况下,妄下论断与她去斗。才落得这般下场。”
话语中,充斥着无边的鄙夷。仿佛这世界上除了她,都是傻子。
“可那毕竟是我们的女儿,你不打算救么?”谢丞相忍受着剧痛,恼羞成怒道,“你这么厉害,虎毒还不食子。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她?”
“蠢货,丞相府势力一直以来牵制着朝廷三股力量。半数朝臣听命于你。一旦丞相府倒了,这整个北冥国江山倒了三分之一。你说老皇帝会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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