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畔,激起一阵阵火花。
“今日的事我很开心,若我有幸能够活下来。日后的一切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可好?”北冥萧夜试图去沟通,“上次喝了酒,没品出清儿的味道。而这一次,却想将你刻进心里。”
“嗯……”
夜清儿淡淡的点头,额间汗水一颗颗滚落。北冥萧夜身体很热,像是一炉火。她感觉自己即将被融化般的,难受。那是中了毒之后的反应,身体正在试图解毒。温度高得可怕,一旦超过一定的温度。人便随之离开……
“认真回答我……别离开我……行不行……”
北冥萧夜试图去用尽周身力气去等待着她的回复,红烛夜深,一夜春宵。能不能再次醒来真的是个未知数。可这不是最悲剧的……
最悲剧的是,他人醒了,身边那个让他刚刚刻进心里的人不在了。
“好!”夜清儿尽量用真诚的眼神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最后他信了,点头。终是安心的解开她的衣衫,将带着感情的吻落在每一处。每一处都是致命的疼惜。
红烛摇曳,床幔无风自起。远远的听着那一连串粗重的喘息声,令人耳根子发烫。
香汗湿罗凌发丝,垂柳遇风轻摇体。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那倒影在墙上的影子此起彼伏,隐约可见那床榻之上的翻云覆雨。拿药进来的小悠似乎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将药拿在手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门口站着,面红耳赤的小悠暗暗的数落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过来。
直到那屋内的声音消失,化作一袭平静。小悠才装作刚刚才到,“主子,药好了。是送进来还是……”
夜清儿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咬牙凝视着累得在他身边趴着的北冥萧夜。蛇毒解除了,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该有的释放尽了,终是再无一丝力气。
夜清儿暗自起身,踩着细碎的玉器残渣。将藏身在床下的瓷瓶拿出来放在手上。整理了衣衫,再次将手切在他的脉上。
果然如他所料,相思凝的毒素已经让他差点油尽灯枯。
萧,能坚持到现在,该是多么大的生存欲望。
“将药拿进来。”
夜清儿再次整理了衣衫,然后确定自己衣着不至于太凌乱。这才放下下来。
小悠听到命令,还是有些面红耳赤。见一旁听雨走过来,竟是将药塞给听雨。转身离开。然后夜清儿看到走进来的便是听雨。
那略微尴尬的情绪在那一刻得到缓解,暗自笑了笑。只是下一秒一个很严重的事让她暗自皱眉。
瓷瓶中的药引只有七个,还缺一个……
若是他现在用药,后果可能就是药引毁尽人不一定恢复。可若现在不用药,这药引以后拿着又有什么用。夜清儿迟疑不定。
她只是个毒医,说到做决定是她最痛苦的……
怎样做,后果都有可能一败涂地。
“听雨,王爷要死了。”夜清儿抬头,叹了叹,“被我害死的。”
“啊?”听雨懵懂无知的看着她,“那公主赶紧救王爷啊。”
“可是救了不一定有效,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夜清儿凤眸中有一抹暗黑,似乎很无奈。
“那总比不救好,至少还有希望。”
听雨的话让在无奈之中的夜清儿恍然间明白什么。即便这一次救不活,留着药引来做什么?她这次是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你说得对。”
夜清儿暗自叹息,将瓷瓶中的血放在药碗之中。凝视着那碗因血而红的药,手颤抖的一点点的端向北冥萧夜。这么多年解过的毒无数,但说真的第一次做这种无用的事。
她明知道这样喝下去,等同于没喝。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有可能上天会给什么转机。
“公主,您那血从哪里得到的?还需要么?我这里也有!”
听雨似乎看出了夜清儿的犹豫,随口说道,“若是需要血,听雨这里随时可以给你啊。”
“傻丫头,这血是真爱之血。相传夫妻同心能解除一切诅咒。你都还没结婚,更别说与爱人情比金坚了。别逗了。”
夜清儿叹了叹,“若是没事做,便等下帮我一起喂药。”
“真爱之血啊。”听雨撅了噘嘴,“这个我没有啊……真爱……是不是像公主跟王爷这样啊。”
“我们……”
夜清儿凝眉,似乎有些不解,“我们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算么?”
“还不算啊!”
听雨无奈的摇头,“说真的我都特别佩服你们了,从婉月国初见到现在。光是我看到的都足够写成一本书了。当初啊……您被太后赐毒了,王爷抱着您的身体从皇宫回来。始终舍不得放下您。甚至是顾太医都说您要死了,可王爷不相信。也亏得王爷不相信,最后才保全了您。不然您估计都已经入了皇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