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那把伤口:“还好没有刺中心脏,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我先下针封住他的几个要穴,等会儿拔刀就不会血流不止。”说着便下针封穴,再拿出一个弯针穿上线,就在伤口边扎下去。
“你在干嘛?”长贵紧张的看着太夫。
“缝伤口啊!把伤口边缝上线,拔刀时再迅速将线拉紧,这样减少流血伤口也愈合得快一些。”大夫一边缝着伤口一边给长贵解释。
夏过很是佩服这个大夫,没有想他现在就知道用针线缝合伤口。而且这样做确实是可以减少流血,看到长贵还一脸的怀疑。夏过忙说:“相信大夫的,等过几天伤口开始愈合了,他会把线拆掉抽出来的。”
那大夫看了夏过一眼:“嗯!过三四天我就会帮忙把线抽出来的。”
既然大夫和少夫人都这么说,他便也放心了。大夫看着夏过眼里有欣赏:“还好伤口不深,要不然真的麻烦了。好在这把匕首够锋利,所以伤口的创面很平滑,只要把它拔出来,不会留下很大的伤口。来,我缝好线了,你拉着这两根线,我刀一拔出来,你就将线拉紧,不可早也不可迟。”
夏过接过那两根线,做好的准备。大夫手握着匕首:“我说拉,你就拉。记住了。”
夏过点头。大夫一提气:“一,二,三。”三字数完,手头一用力刀抽离了身体,“拉。”夏过听到指令,忙用力一拉手里的线,果然伤口瞬间被缝合,血也流得不多。
长贵和夏过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脸感激的看着大夫。大夫麻利的将线打结,然后剪掉多余的线,上了些药,便将伤口包扎。
“他什么时候可以醒?”夏过问大夫。
“他是自杀的,又失血过多,什么时候醒,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为什么自杀寻找个根源,最好化开他的这个心结。这药一天要换两次,我再另外开些药煎给他喝。”大夫说完便忙活去了。
夏过想起长贵的话,他说他拿命还枝倩的清白,就因为这个所以自杀吗?那么就跟她没有关系了,她要不要继续留下来等着他醒过来?
长贵也看出夏过的打算:“少夫人,你别走了吧!少爷他舍不得你。”
“他有枝倩照顾就够了,用不着我。我也不想被人再下毒害一次,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夏过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再插在他们中间了。
“少夫人,少爷他最后一句话是说:对不起,。他知道错了,您原谅他好吗?少爷他是喜欢你的。”长贵刚在马车里已经看到她们收拾的东西了,又租了马车,她们一定是打算走的。
夏过心里一颤,这样一句话也会让她心悸,突然发现自己好可笑:“呵,长贵。有些事情你不懂,他不只喜欢我还喜欢枝倩。”
说着夏过便起身,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吧!牵强的被拉到一起,后来又各种针对,各种误会,纠纠缠缠这么久,该了的就该了了。
长贵又卟嗵一声跪到地上:“少夫人,原谅少爷吧!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枝倩小姐的诱惑,你难道真相信少爷是喝多了自己去的二小姐房间吗?”
夏过也觉得奇怪,柳岩祉那样一个读孔孟的书生,会做出那么逾礼之事吗?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有什么意义呢?何况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跟柳岩祉一刀两断,再去想那些有什么意义呢?
“那跟我有关系吗?草儿,走吧!”夏过不想再继续听下去,那对柳岩祉那丁点儿好感,还不足以让她放弃回二十一世纪的想法。
草儿看着柳岩祉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也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听小姐的。她说走,她便起身跟她走。
“少夫人,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吗?如若你跟少爷缘份已尽,为何你的马车哪里不走,偏偏要走那条路?我为何谁的马车都拦不下,唯独拦下你的。少夫人,纵使少爷千错万错,我长贵在这里磕头替少爷赔不是。求少夫人看在黄老爷,柳老爷的面子不要走。”长贵说着便一个劲的磕头。
夏过听到那头磕到地上的声音,心里一紧,倏地转身将长贵扶起来:“长贵,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你对你们家少爷忠心。可是有些事你不懂,我有我的人生,你知道吗?我和你们家少爷之所以会成亲,全都是因为黄家在报恩。现在有枝倩了,我和你们家少爷的关系就该结束了,你知道吗?”
长贵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床上此时传来咳嗽声,所有人的目光朝床上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