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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很快叫来原嵩。
原嵩给珩王诊脉,来回切了数次脉,眉峰拧成一团。
方笑亭心急如焚:“原神医,王爷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原嵩不置可否,捻着白须的手顿了好一阵,问:“王爷为何忽然昏倒?”
封义道:“王爷这些日子奔波忙碌,夜里也不得安睡,骤然得知郡主身处险境,忧心之下便昏了过去。”
“有些奇怪……”
原嵩喃喃低语。
“哪里奇怪?”
“这脉象似乎不是心脉郁结之症……”
封义和栾舟异口同声:“什么?”
封义不解:“神医之前还说王爷患得是心病,王爷昏过去三次,吐血一次,次次皆是因郡主而起,竟然不是心疾?”
这话提醒了原嵩,他翻开医案看了看,顾不上多做解释,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入珩王的几道穴位,不多时,珩王悠悠转醒。
原嵩让封义将珩王扶着坐起来,又拿来一个绿釉小药瓶,从中取出两颗药丸给他服下。
珩王眼底布满蛛网状的红血丝,看起来有些虚弱,封义不明白为何要让珩王坐起来,但笃信原嵩的医术,并未多言,而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珩王在服下药丸不久就呕出一大口鲜血,接着又昏睡过去。
“王爷!”
封义几人惊叫出声。
与他们的反应不同,原嵩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用细软的素巾将珩王唇角的血迹擦拭干净,见那血迹中夹杂着几缕发黑的血块,呵呵笑起来:“这下好了……”
方笑亭被吓得不轻,看向原嵩:“这究竟怎么回事,你还笑得出来?”
原嵩将素布放在铜盘中,那血迹立时丝丝缕缕散开,他不紧不慢道:“总算找到了真正的病因,老夫自然欢喜!”
栾舟道:“病因究竟是什么?”
“是中毒……”
原嵩笑意凝结,神情微肃,“此毒从苓兰花中提取,如今王爷体内的毒素已达肺腑。”
三人惊骇失色。
“此毒可有化解之法?”
栾舟急切道。
“自然有……”
原嵩挥笔写下药方,命人前去煎药,又道,“当务之急,要尽快找出中毒的源头,否则都是白费。”
封义不敢置信道,“这……这不可能啊,王爷的一应饮食皆是慎之又慎,这是何时中的毒,为何我们毫无察觉?”
“察觉不到就对了,因为这毒药并非下在饮食中。
苓兰花毒性很大,还有一股异香,以王爷的机敏,一旦加在饮食中,不可能发现不了。
从毒素蔓延的速度看,王爷早在一年前就已然中毒,只是每次摄入的毒量甚微,看来下毒之人极为谨慎。”
“一年多前?”
方笑亭惊愕道,“神医之前给王爷把脉为何不曾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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