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是比较顺利,没有遭遇什么挫折,最终于10月份病死,这些还是让它自由发展算了!而现在,唐周告密,首先引发的是马元义被捕,车裂于洛阳!马元义与秦天烁交情深厚,更形同授业恩师,自己这一身武艺多半还是马元义一手调教出来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沦入命运的陷井而不能改变、不能出一份力呢?
但荆州离洛阳很近,就算以赤兔马这般脚程也是要跑个四五天左右,持檄文赴京告变的人比秦天烁早一天便出发了,万一檄文行到洛阳,秦天烁可就真的只有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的份了,当下心急如焚,拼命纵马疾驰,恨不得使上缩地成寸的法术。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任凭赤兔马体力再好,也是累得气喘吁吁,但它似乎能体会到主人的心情,依旧不肯放慢速度。
秦天烁也注意到了赤兔马怪异的举动,急速狂奔了大半夜要是人早就累死了,赤兔马还能够坚持,这份耐力真是不可小觑!秦天烁虽然急着赶路,但要跑死赤兔马还是于心不忍,一勒马缰,停了下来,一人一马随便于路旁歇息。
暗淡的月光照射下,荒山小道,一草一木都能依稀明视,伴随着生生春虫的鸣叫,显得格外寂静。
大概修习了一刻钟左右,赤兔马渐渐恢复了平静,秦天烁正准备上马继续赶路时,突然……
一道赤光从来路掠空驰来,忽上忽下躲避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一道青光。这赤光却是大有不同,秦天烁总是觉得似曾相识,细细一想,居然想出些端倪来。
“任思!?”这赤光自然就是任思,秦天烁不禁大叹,真个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也能碰见这女人!现在脚好了,武功也进展了,正好找她报当日的侮辱之仇!
“咦?”赤光中也发出了惊疑之声,显然任思也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在此处和秦天烁碰面,心中一阵窃喜。当日她见到秦天烁和啸云峰长座孟含贞似乎有几分交情,而身后紧追不舍的凌瑜涵正是啸云峰弟子,现在看见到了秦天烁如何能不高兴?心中正盘算着利用秦天烁来摆脱凌瑜涵,却不曾想过秦天烁也在思考着暗算自己!
当下赤光于半空中一个转折,留下一道火焰般的弧线,极其优美。光止光散,现出任思百媚丛生的窈窕身形,视线犹如两双柔若无骨的温柔纤手抚摸在了秦天烁身上,嫣然一笑,道:“呵呵,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秦天烁知道任思此刻正是使了勾魂贱术对付自己,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也不看任思的双眼、面容,淡淡的打量起任思的这一身行头。只见她着一套蔚蓝色粗布儒装,内里隐隐现出一套红色纱衣,纱衣之内居然又是一套雪白内褂,头裹纶巾,做一副男人装扮,看起来古里古怪,他心中大感奇怪,意味深长的说道:“咦?怎么今天的打扮变得检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你……什么时候改贱从良,变得这么保守了?嗯,不错不错!”
“你……”任思突然回想起当日客栈一事,不禁感到些许娇羞,心中更是怒气填胸,但此刻还要靠秦天烁混过一关,只好暂时压下怒气,一笑置之,从牙缝间冷冷挤出了几个字:“多谢夸奖!”
“唰!”一阵轻微的声响,任思身后突然多了个人影。秦天烁顺着看去,那人面上欺霜胜雪,五官玲珑,俊俏无方,虽然也是做男子装扮,但一无喉结,二来胸部高耸,远超出了男人能达到的那种极限,傻子都看得出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心中更是奇怪,怎么这年头流行女扮男装?
凌瑜涵淡淡的扫视了秦天烁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任思身上,闪过一丝异色,冷冷道:“你怎么会勾魂之术?哼,看来贵派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此等下流之术也懂得修习!”
秦天烁虽然在啸云峰呆过,但凌瑜涵他倒是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她是啸云峰的大弟子。但凭凌瑜涵的语气就猜得出来,她与任思有些矛盾!一想到这,他心中又是一喜,正好趁机会痛痛快快的报仇了!当下两个女人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便在一旁暗自寻思着妙计。
“勾魂奇术向来就是道家宗学,我道士修炼一途正是克制鬼魂厉魄,勾魂奇术修炼高深了对降除鬼物自有玄妙之处,况且此术与魔教媚术全然不同,魔教媚术乃强行修炼自身神魂,用以勾引男子做其俘虏,若要说下流之术,我派的勾魂奇术还尚未达到此等境界呢!”任思面带笑意,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说道,但语气却是强硬得很,透出一股心高气傲的气势。
“不管是奇术异术,修炼者心不正便是邪术!”凌瑜涵淡淡的说着,也懒得跟她斗嘴皮子,一言点道:“贵派贵为正道名门之一,但起了以道凌世、左右江山社稷之心,便与邪魔歪教无异了,我紧追姑娘便不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实是想教姑娘回去告诫尊师一话——勿忘了赤宵殿之鉴,还望早些打消恶念,改邪归善得好!”
“呵呵!”任思巧然一笑,话锋转为凌厉,回道:“要是我不肯答应,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