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真真是毫不留情,如处冰雪之中。
任靖原依旧不言,背着光,坐到了闻歌的身边,抓住她的手,用手中的热度去温暖她冰冷的手心。
如果是以往,那么,闻歌一定会由他去了。
可是她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不管是车祸、还是早上乱哄哄的事情、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的脸、还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家了......都让她惊慌失措,难以自我调节。
而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任靖原。
她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心中抽了出来,动作极快地把手腕上的玉镯拿了下来,狠狠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你走!”她厉声道,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任靖原的目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的镯子上面,品尝到了,心痛是什么同样的感觉。
闻歌并没有看地上的镯子,目光直视着任靖原:“你走,我出院之后就会和你办离婚手续。如果着急,你明天带过来也可以。”
她已下定决定,再也不要和任靖原纠.缠不清。
任靖原竟然在这种时候......只能说,他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任靖原垂在身侧的手捏的紧紧的,站在那里冷静了半分钟,走过来,给闻歌盖好被子,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遮住。
闻歌不屑享受这样的温柔,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任靖原深深的看着她,要是此刻闻歌睁开眼睛,一定能看到其中的深情。
过了一会,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依次响起。
因为睡的太晚,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可是,一睁眼,却被吓了一跳!
这粉色的蕾丝是什么?这三米宽的大床是什么?她现在是在哪里?
一瞬间,闻歌都要以为自己在做梦。
“扣扣扣。”
敲门的声音响起,闻歌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有些发昏的头,奇怪自己怎么会浑身无力。
“夫人,我能进来吗?”
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
闻歌楞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子说的话,而是她手腕上的镯子。
碎成两半的镯子被人用金丝重新拼接,戴在了她的手腕上面。
怎么会......
闻歌记得昨天很晚的时候把它摔碎了,现在才不过是上午,竟然已经修好了吗?
动作这么快?
不等她思考明白,门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夫人,您醒了吗?”
闻歌真的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了。
“进来。”
她脑子有些昏沉,但是说话时却是清冷明朗,十分清晰。
听到她回答的小兰心中紧张了一下,把饭菜摆的更好看了一些,这才推门进来。
“夫人,厨房准备的都是一些对身体康复有好处的食物,你要是有什么喜欢吃的,也可以和我说。”
闻歌看着她,感觉很面生。
她穿着佣人的衣服,长发乌黑油亮,在后面绑着麻花辫,虽然不是绝美,但是清纯可人是没有问题的。
小兰见闻歌看着自己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她,就更加紧张了。
她的紧张,绝大多数还是来源于先生对夫人的过度珍惜,让她不由的担心,要是没有照顾好夫人,自己肯定是要被炒鱿鱼了。
“您睡了两天,一定很饿了吧,要不先喝一点粥暖暖胃?”
小兰这么提议着。
闻歌听言,原本还只是困惑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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