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挑眉,南暖转头,看着厕所的镜子里映出来的那张脸,回过头,却是有些晃神。
把擦手的纸巾叠了一下,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随后从两个人身边擦肩而过。
“暖暖……”贺景曜拉住她的手,南暖抬手,没特意的挣脱,只是扬起疑惑的目光,问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明知道自己也回来宴会,而且在众人目光中,她还是带着他未婚妻的身份。可是他却带着李韵雅出现在宴会,而且,李韵雅还是作为他的女伴出现。
贺景曜没强拽着南暖,却也有些不想放开她。南暖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扬唇,就这么和他牵着手往前走。
他没解释,她也没追问,只是,再推开一扇门,就是宴会的大厅了。
贺景曜推门,顺势松开了南暖的手。
抬眸,看着背对着她的那个身影,指甲慢慢嵌入手心。
无论是做什么掩饰,紧握的手,松开了,就是松开了。
“咳咳,在这里,我只说几句话。”李韵雅看着台下的大片人群,一时间有些眩晕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那么大胆……
话筒里,忽然传出熟悉的声音,有些怯懦的儒哑,连南暖也有些意外的抬头看过去。
触及南暖的目光,李韵雅的眼神有些恨极的屈辱。
到底,她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的留贺景曜,却还是留不住他停在南暖身上的目光,就算她快要哭出来了一般求他带她回家,却还是比不过南暖的一个背影。
贺景曜松开她手,在她靠过去的时候,还极力掰开她手的动作。在她看来,一寸一寸,都是对南暖的恨!
“贺景曜,我喜欢你,也知道你和南小姐不过是订婚而已,我能不能……”看着贺景曜不为所动的表情,李韵雅抓着袖口的手微微用力,有些犹豫。
她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他一句话都不说?
就算是不喜欢她,至少,也帮她解围啊!
台下,已经有不少人,隐隐约约能猜到李韵雅要说的话,看着南暖的目光难免有些讥讽和探究,好似在想她会作何反应。
“贺景曜和李韵雅……”
“两个孩子都不错。”
……
类似的议论,开始纷杂,给李韵雅增加了几分信心。
她站在台上,羞红了脸,即将鼓起勇气,把最后的话说出口时,却看着南暖忽然转身。
不止她一个人看着南暖转身,贺景曜也看着,并且,回过头时,给予李韵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竟也准备转身离开。
怎么能!
看着台下已经侧过身的人,她近乎无力的晃了一下,而后声音,细碎:“景曜,我和你相识那么多年了,过去的事情,你不想提,我就不说……”
听到这句话,贺景曜的脚步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回过头。
“景曜,等一会的开场舞,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鼻尖的微酸。
贺景曜没拒绝,也没答应。
还好,看着纷杂吵嚷的人群,李韵雅悄悄放下了手里的话筒。
这个时候,走都走上来了,就这么退场,是不可能的了。
招手,旁边的钢琴被移上来。
李韵雅沉默坐下,纤细的指尖搁置在黑白的琴键。轻抚,而后很轻的旋律开始萦绕,对贺景曜来说,意外的熟悉。
回来的李韵雅,毫不意外,给贺景曜一种陌生的感觉。
就算是那张脸,也在这么多年的消磨里,不如以前的单纯了。
而且,李韵雅再次接近他,用的是新的身份,甚至,在娱乐圈沉浮那么多年的,早就是新的性格。
如果说混在红尘的女子,身上都会带些红尘气,那李韵雅身上,也难免混了些隐蔽一些的虚伪气息。
贺景曜讨厌这种人,却不拒绝这种人的接近。因为这种人识时务,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然而,有利即有弊,这种人,难免有贪得无厌的性子。
李韵雅一直是以笑脸相迎,贺景曜就越是冷着脸色相对,不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只不过,现在她好像变了,开始用以前的记忆来试图说服他。
只是……
听着钢琴声止,不得不说,贺景曜有一刻的恍惚。
她的钢琴,是他教的。
谱是他写的,旋律是她改的,词是她填的。
他只教了她一半,另一半还未来得及全然交付,所以她只能用歌词来填补缺陷,而后改了些许旋律,重复一遍,勉强凑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