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率不足, 请耐心等候哦, 正文君正在赶来的路上(^ω^) 显国公放下茶盏, “来你这儿确实有事。”
裴朱氏心道果然, 寻了个位置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显国公也不耐行那拐弯儿抹角的做派, 直接道出了来意, “我准备迎莲桑入府。”
裴朱氏惊的瞪大了眼,兀地拍案立身,“不行!”
显国公皱了皱眉, “朱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只是知会你一声,行或不行由不得你。”
“你是以为我不知道那莲桑是谁?玉春楼叫万人枕的货色你也敢迎进府来,是要叫外头的人瞧着我国公府的门面儿笑掉大牙?!”裴朱氏常年礼佛, 练就了一声沉稳不惊的本事, 但还是叫显国公这突来的一手气出了按压多年的脾气。
裴朱氏动静颇大,显国公却是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你和莲桑都是女人,说话何苦这么难听,她是歌姬, 虽在玉春楼污了名, 却也是清清白白的身。”
裴朱氏冷笑一声, “老爷你倒是个贴心人, 会是怜香惜玉, 可外头人谁管她清白污糟?你一心为着红颜不为自己着想,怎的也不想想咱们这阖府上下?”
饶是被裴朱氏明嘲暗讽,显国公也不大放在心上,他站起身,“你犯不着掏话来挖苦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裴朱氏一把将手中的佛珠串子甩在桌子上,“就这么定了?怎么就这么定了?裴敬,我告诉你,母亲那里你别想着要我去说道!”
显国公拂袖就走,“三日后是个好日子,你叫人把院子收拾出来,其他的,我也犯不着叫你去。”
屋内的杯盏瓷器碎了一地,裴朱氏日日休养生息,每每显国公过来一趟都能叫她心肺上火,桐叶忙不迭地地轻抚着脊背给她顺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国公爷的性子,何苦来哉。”
裴朱氏跌坐在漆红木椅上,一遍一遍地拨着佛珠以望静心,她咬着牙,“都儿刚入翰林,他就搞出这样的事,御史一折子还不叫我儿跟着他一起吃挂落!”
桐叶温声安慰道:“万事前头不还有世子顶着呢?陛下就是看在世子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多苛责的,无非就是些风流韵事,你这些年还见得少了吗?”
“不行,不行……”裴朱氏摇头,这样叫人笑话的事如何使得,“桐叶,随我去福安院。”
桐叶叹了一口气,她就不明白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夫人,为什么每当碰上国公爷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拉着裴朱氏,劝慰道:“国公爷铁了心的事情老夫人只会顺着他的心,你这一去不是找不自在吗?”依老夫人的性子,准是又要逮着她反过来大骂一顿不作为,把国公爷带起来的气尽数撒在她的头上,那老人家尽喜欢捡些难听的话说,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裴朱氏撑着头,眉头苦皱,听到桐叶的话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你说的对。”
她面上表情缓慢地趋向于平静,只是握着佛珠串的指尖却被紧摁的发白,嘴里来来往往地念叨着清心咒。
裴昕从外头进来就看见这一地狼藉,她紧抿着唇,不难想象方才这处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他又要做什么?”
裴朱氏冷静道:“这事儿你别管,回自己房里去,桐枝,盯着小姐务必叫她看完今日的账本。”
桐枝领命请裴昕出去,裴昕跺了跺脚,到底没多说什么给她娘添堵,乖乖地瞧账本去了。
“夫人?”桐叶端了茶来,“你顺顺气,别把身子憋坏了。”
裴朱氏喝了半盏茶,“叫小厨房熬些益气养神的补汤,晚些时候跟我去一趟西边儿院子。”
桐叶瞪大了眼,“你这是要……”
……………………
宁茴从千叶山回来沐浴后就在榻上躺了一下午,直到日落黄昏的时候起身,腰酸背痛的,叫她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青丹青苗因为累得慌又受了惊,也歇着去了,如今在屋里守着的是一个叫|春桃的丫头,见她起身手脚麻利地将人扶了起来,退下道:“奴婢去叫青丹姐姐。”
宁茴焉耷耷地靠在软枕上,点开屏幕看着青青草原在空间里勤奋劳动的身影甚感欣慰,“青青草原,你真是只勤劳的熊猫,完全继承了我们水蓝星人的优良传统。”
青青草原努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不叫它消失在永远也消散不了的黑眼圈里,“身为水蓝星人民的小宝贝,我当然得努力奋斗,有一句话说的好,勤劳致富。”
宁茴点头,“你说得对。”
一人一熊就‘勤劳’和‘富有’进行了深刻的交谈,青丹打了帘子进来,将手里的食盒放下,搀着她在圆凳上坐下。
“少夫人躺了一个下午,还是出去走走的好。”青丹一边将食盒里的糕点取了出来,一边建议道,“睡得久了,骨头都懒了,晚间可是难受的。”
宁茴也觉得自己该出去走走,点头道:“一会儿用了晚饭去院子里逛逛。”
青丹抿着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道:“说来今日多亏得有世子在,小厨房里正熬着鱼头汤,少夫人不若亲自送些过去?”
青丹青苗两人一直牢记着宁夫人的吩咐,但又碍于宁茴的性子,行事说话也不敢太过直白,只婉转地提些建议,估测一下她心中思量。
宁茴听到鱼头汤三个字愣了愣,道了声好,“可行。”
青丹高兴地转去了小厨房,宁茴眨了眨眼睛,“怎么又是鱼头汤呢??”
…………
国公府内灯火通明,裴郅在宫里用了饭,回来之后径直去了书房,他和齐商进门,楚笏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楚笏身高体瘦,穿着黑色劲装,手握长剑,她冷肃着脸立在书案右下侧,眉尾锋利似剑,道了一声,“世子。”
裴郅取了披风坐下,颔首剑将案上的东西一一翻阅,半晌后将其往案上一丢,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挑眉道:“就这些?”
楚笏答道:“属下亲自走了一趟城郊庄子,查出来的只有这些。府中庄子和江都郡王的庄子毗邻,那庄子里全是茉莉花,听闻安陵郡主很是中意,所居期间时常亲自侍弄,少夫人卧病之时安陵郡主曾亲自上门送了好些过来。”
裴郅看了她一眼,“继续往下说。”
“这安陵郡主本居江都,非圣上万寿皇后千秋不归,此次回京是代其父向圣上祝寿的。她与少夫人并不相识,也没见过面,无甚交集,属下暗中探了几日,平日里她不是侍弄花草就是看书习字,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些花的经手之人属下也一一排查过,无甚不妥,细究之下,虽然无实据,但属下认为还是源头的安陵郡主最为可疑。”
楚笏皱了皱眉,接着道:“依方随所言花枝上的药是江湖手段,只是安陵郡主回京多日,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这药从何处而来实在是不得而知,且她和少夫人并无龃龉嫌隙,属下如今也有些糊涂。”
楚笏说了一大堆,齐商哎了一声,“说了半天,就是你这一趟收获寥寥嘛。”
楚笏斜看着他,“闭嘴吧你。”
齐商耸了耸肩,摊手道:“哎,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行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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