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一脱下来才发现脚后跟被磨出来一个水泡,随着唐朵的脚步而发出钻心的疼痛感。
唐朵一瘸一拐的从宫泽身边掠过,右脚不敢用力,只能脚趾着地。
生怕又被他嫌弃自己是在装病,唐朵努力的压制住脚底的疼痛,维持着正常的步伐,钻心的疼痛,一步一咬牙的走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传来的关门声,宫泽才终于从紧绷中缓过来,看向浴室的眼神瞬间被地板上鲜红的液体吸引住了眼神。
那是。血?
从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一直蜿蜒到浴室,那是唐朵刚才路过的地方。
唐朵正在脱衣服,嘴里不住的埋怨着Jamse给她穿的这件衣服太繁琐了,纠缠了半天才将上半身脱了下来。
刚要弯下腰想要脱下裙子,浴室的门“哗啦”一声从外面被打开,唐朵本能的双手赶紧抱住了上身。
唐朵惊悚的一双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宫泽,宫泽显然根本没有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眼神始终盯着唐朵的脚。
唐朵随着他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的脚,赫然才发现自己脚下已经被血染红了。
唐朵这才意识到怪不得刚才她走路的时候觉得自己脚下一阵湿热,原来是血。
宫泽看了片刻,长腿迈进浴室,一弯腰将唐朵拦腰抱了起来。
唐朵轻呼一声,身子忽然被抬高,双手立马环着宫泽的脖子,手一松开,胸前立马传来一阵清凉。
因为裙子自带着胸托,唐朵穿的时候只带了层胸垫,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她刚拿了出来,两片肉色的胸贴还躺在水池边上,唐朵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多次亲密接触过了,可是真正的当着他的面,她上半身赤裸的在他面前,唐朵还是羞红了脸。
将唐朵重新放到床上,宫泽走进浴室接了一小盆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唐朵才知道他是要给自己包扎伤口。
人就是矫情的动物,一开始不知道有伤口的时候,她还能直挺着腰板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怯意。
现在看到了自己的伤口,又看到了他为了自己伤口忙前忙后,脚上的疼痛忽然更重了。
宫泽的动作很轻柔,拿着湿手巾一点点的撩着水清洗过伤口。
刚一碰水,唐朵本能的收回了脚,疼的她“嘶嘶。嘶嘶。。。。。。”倒吸着凉气。
宫泽刚才还阴厉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柔和了下来,看着唐朵因为疼痛而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心里柔软的一块被击中,手里的动作越来越轻。
清洗完伤口,宫泽打开医药箱,取出消炎药膏用棉球棒沾上些药膏,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唐朵的脚,轻轻的擦拭着伤口,随着他每一次的擦拭,唐朵的脚自动的向后缩着。
像是小时候,每一次唐朵受伤一样,宫泽弯着身子,轻轻的在她伤口旁边吹着风。
小时候觉得只要他轻轻吹一吹,伤口就不疼了,后来才意识到,其实不过就是心里作用,其实一点儿用都没有。
可是,此刻看着宫泽一脸认真的蹲在床边,弯着腰一边给自己涂着药,一边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吹着气,心里像是有热流流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