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一个人扔在了医院,他离开时候的眼神,冰冷的仿佛寒冬里的冰水,将她几乎要淹没到窒息。
一行清泪滑过,冰冰凉凉,唐朵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滑过,湿漉漉的触感,原来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就算流泪都感觉不到。
宫泽从病房出来,没有直接走,站在门外良久,一向要强的宫泽整个人颓废的靠在墙上,挺直的背脊微微弯下,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项天骐赶来的时候,宫泽正站在医院的窗户边上,直视着前方,像是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一般。
“宫总。”
“天骐,你爱过人吗?”宫泽没有回过头,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项天骐一愣,随即诚实的回答道:“没有。”
接下来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两个人站在一起,西装革履,身体挺拔,相貌英俊,不一会儿就招来不少女孩的视线凝视。
项天骐职业病的反应,只要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眼神,立马露出了冷厉的眼神。
一旁的小护士们吓得节节败退,再没有人敢再故意从旁边走过,借机看宫泽一眼了。
良久,宫泽才沉着一张脸转过身,“走吧。”
项天骐弯弯腰,恭敬的说:“是。”
车子在街上行驶,身后的医院越离越远,宫泽的眼神时候始终盯着窗外,直到车子过了拐角,后视镜再也看不到身后的建筑。
拨通别墅的电话,项天骐开着车,隐约能够听到身后电话里传来陈妈的声音,“喂,先生。
挂掉电话,项天骐不解的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宫泽的神情,明明很关心唐朵,为什么还要跟陈妈说:“被说我让你去的。”
明明将一切该交代的注意事项全部告诉了陈妈,自己却不敢露出半分担忧。
麻药的效果下去后,唐朵才感觉到了小腹位置,空落落的,就连疼痛都微不足道了。
陈妈带着信信到医院的时候,唐朵已经完全下了麻药劲儿,刚掀开被子,想要上厕所,“笃笃笃。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糖糖妈妈~~~”门一开,信信就跑了过来,唐朵正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落叶飘过,听到声音,唐朵立马回过头,就看到信信扭着小身子跑了过来。
“夫人。”陈妈跟在身后,手里大包小提的走进来。
信信爬上床,小身子趴在唐朵身侧,小眼神吧唧吧唧的看着唐朵,眼里满是担忧。
唐朵摸摸信信的头,心里一阵酸楚,如果第一个孩子没有流掉的话,现在也应该有信信这么大了。
每一次看到信信,唐朵都会想起那个第一次失去孩子的午后。
就像现在,绝望,没完没了的荒凉感,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一般。
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因为她好在有信信在身边,这些年来,唐朵早就把信信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收回眼底的看到陈妈走过来,唐朵问了句:“你们怎么过来了?”
陈妈放下手里的保温桶,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项助说你在医院,让我们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