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昨天晚上我出去解手,看见四姨太往客房老道屋里去了。我心想:黑更半夜的,她去客房干什么呢?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走到门外时,听到里面有‘啪啪啪’的声音,觉得奇怪,就舔破窗户纸往里看了看,正好看到他们两个正在办那事。这是我亲眼所见,你对我好,平时光疼着我,护着我,我才对你说的。
“我还想对你说,让老爷想个什么法子,把那个老道撵出去,不让他再来了。”
小厮说的很认真,不像在说谎。
李向明将信将疑,嘱咐小厮不要对别人再说起。为了弄清情况,第二天夜里,他便关注起四姨娘来。
果然,还不到半夜,四姨娘就跑到老道屋里去了,直到天快明才回去。
第二天,他把这一情况说给父亲时,父亲流着眼泪说:“我早就知道了,她不但与这个老道有来往,还与新买来的一个仆人不清不楚。”
“那就把这两个人都撵了走!”李向明气愤地说。
父亲却摇摇头,很无奈地说:“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后悔娶了这个四姨太!”
看着父亲痛苦的表情,李向明没再说什么。
这事刚过了两天,李向明的心情还没有放松下来,他身边的小厮被四姨娘叫走后,再也没回来。
他去质问四姨娘,四姨娘说:“这个小厮不听话,到处胡说八道,我把他撵走了,这不,又给你找来个新小厮。”说着一指屋里的一个陌生小男孩儿。
新小厮十三、四岁,倒也干净利索,就是身上有股狐骚()味儿,脾气也傲的不行,动不动就对李向明指手划脚,让他做这做那,与其说是他的小厮,倒不如说他在给这个小厮当仆人。
他去找母亲诉说,母亲哭成了泪人,哽咽着对他说:“孩子,这个家已经被四姨太操控起来了,别说你了,我身边的丫鬟、仆人她都敢动。
“我去问,就跳着脚指着鼻子地骂。自从她进了这个家门,娘就没得过一点儿好。为了这个家,也为了孩子你,娘每天都在忍气吞声。
“孩子,娘就盼着你将来娶个贤惠的媳妇,你自己享福,娘也跟过去过几天舒心日子。”
母亲的话他深深记在了心里。
他又实在忍受不了小厮的傲慢,家里又是这种情况。于是,他选择了逃避——一个人远走他乡,到外面闯出自己的新天地,然后接父母过来享清福。
他顺着田间大道往南走,一直往南走。走了整整一天一夜,脚上磨起了血泡,肚子“咕咕”叫,他这才想起应该到饭店去吃顿饱饭,睡上一宿,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他来到集镇上的一个饭馆里,一摸身上,分文皆无。
也难怪呀,他在家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出门有小厮、仆人给料理,他还没有出门带钱的意识。
没有钱,不能吃饭,也不能住客栈。再回去,他又实在不愿进那个家门。唯一的办法,只有像家里雇的长工、短工那样,出卖劳动力来养活自己。
只要看不见四姨娘那张阴邪的眼睛,摆脱了小厮高高在上羞辱,暂时苦点儿累点儿都不怕。
他深信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要靠自己的努力,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把父母接来,让父母也摆脱四姨娘的欺凌!
李向明心里这么一想,便走出集镇,想到村里的富户去碰碰运气。
他家在村里是富户,雇有长工短工。他想所有的富户都尽然,他是富户的少东家,在富户家里打工应该没问题。
此时已是晚上,天上又正飘着跑马云,月亮一会儿出来,一会儿又被遮在云彩里,看东西朦朦胧胧。
刚出集镇不远,就见不远处好像有座庄园,里面建筑错落有致,虽然夜色昏暗,凭着那一大片宅院,也能看出是个大户人家。
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富户吗?李向明想也没想,便沿着通向庄园的小路走去。
庄园非常大,规模不比一个王宫小,房屋建筑也非常奇特。李向明心里有点儿忐忑,不争气的肚子又在这时“咕咕”叫了起来。
为了解决肚子问题,也为了今晚有个睡觉的地方,李向明鼓励自己走了进去。
他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虽然一处比一处漂亮,然而却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有人吗?”他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宅院里一片寂静。
他在里面转游了很长时间,从一个客厅来到另一个客厅,从一座房子来到另一座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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