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替换嗯~
说错话的结果就是下场堪忧。
我一个激动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紧接着就受到了卡洛琳护士长的‘热情款待’。
她手一扬就把攥在手心里的一只塑料药品砸到我脑门心上, 紧接着绕过堵在那的巴士底中将,飞也似的冲到我面前,又绕过张茶几…
抬手————爱的螃蟹钳重出江湖。
在海军综合医院上班的十几年,每回被我的毒舌哽住就总喜欢捏脸报复的护士长…
好怀念, 嘤。
盯着靠得很近的这张脸,一瞬间简直百感交集,我的时间, 经过陆陆续续一言不合就穿越, 我的时间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 在安娜的世界却才是一年多…
这种感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除了怀念,更多的是庆幸。
久远的曾经,还没有成为安娜的时候我那边有烂柯山的传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和我的情况无比相似。
天知道我有多害怕。
鬼族的灭亡是世界本身意识做出的决定, 异种苍龙的存在一直都被命运所敌视,每一次穿越都象是被安娜的世界流放一样, 我无比恐惧, 只生怕再也没办法找到回来的路。
幸好, 幸好我还能回来,幸好回来的时候不是物是人非。
…………
电光火石间心念百转千回,我怀着难以描述的心情,顿时热泪盈眶————疼疼疼!
两边脸颊颊肉被她分别用手指捏住, 不轻不重转圈圈,这女人笑得十万分的温柔娴淑,身后自带一片盛开的黑百合背景,衬着她无比圣母的微笑简直鬼气森森。
ε(┬┬﹏┬┬)3
我错了嘤。
眼含热泪,我默默的哽咽,顺带内心的吐槽感波澜壮阔:
卡洛琳护士长我知道你和你家那口子情深意重,这么多年就没听说夫妻两有谁出个轨,我错了,不应该随便乱猜什么婚/外/情。
就算婚/外/情,我也相信,以你这么多年没改过的口味,选的也一定不是这半果着一身肌肉的斩鲨中将,要选也一定会选…
呃…鼯鼠中将那种,稳重又斯文看起来就是衣冠禽兽啊呸!看起来就风度翩翩的男子。
ε(┬┬﹏┬┬)3
对不起我错了,别太用力我的脸都变形了嘤。
…………
隔了好一会,总算心满意足了的护士长笑眯眯的松手,接着她十万分和气的站起来,侧过身,缓声说道,“巴士底中将,这位是安娜。”
她给我们双方正式介绍,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很抱歉巴士底中将,您的听力太过敏锐这件事,安娜可不知情呢~”
我双手捧着脸颊,总觉得从手感和热度来判断,它们一定肿了起来,这会同时分神想了想卡洛琳护士长的话,然后…
撩高眼皮,没精打采的看向护士长话中的另一方。
卡洛琳护士长是在给双方打圆场…
好吧~
我原谅这位巴士底中将一言不合打穿墙壁的行径————原来除了没文化,他还耳朵太好使吗?是因为刚刚我和迷你柯拉松闹的动静太大,于是吵得他不堪负荷?
好吧~
这海军基地是他管辖,打穿墙壁损毁公物,应该他负责吧?
从听力太好联系到公物损毁的赔偿问题,我眨了眨眼睛,看向半果男人的眼神里顿时多出些…希望对方爽快认账负责修好墙壁的…深深的期待。
结果没料想这位巴士底中将忽然又抬手,食指直直的凌空点向我,之后闷声闷气的开口,“她就是安娜?和弗里茨相亲结果被鬼蜘蛛抢走最后跟了黄猿的安娜?”
一句话说得语速流畅含意九拐十八弯,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大得让我眼前一黑。
‘和弗里茨相亲结果被鬼蜘蛛抢走最后跟了黄猿的安娜’?!
这这这…
头晕了一下,我挣扎着瞪圆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依然语出惊人的巴士底中将看了会,然后扭动着僵硬得象生锈的齿轮那样的脖子,慢慢吞吞地看向卡洛琳护士长。
这一刻总觉得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
马林弗德那边的谣言什么时候发展到如此惊悚的程度了喂!不是说好了流言只会存在九十天吗?这都一年多了吧?
为什么!谣言升级成桃色新闻还没有消失,甚至可怕的都传到新世界来了啊喂!
我都快要对‘相亲’和‘男人’这两个话题产生心理阴影了。
…………
卡洛琳护士长回了我一个格外温柔的微笑,然后…
她用非常非常正经的表情,严肃的看着巴士底中将,“谣言止于智者,中将大人,我还听说您和我家阿娜达,还有梅纳德少将是三角恋情。”
↑↑↑此处应有掌声。
何等机智的答案,海军综合医院护士长,我的老上司,如同面对突发性公关危机时冷静又沉稳的应对,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巾帼英雌。
不过…
三角恋情…囧囧囧。
我的下巴都差点砸在茶几上,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不是说是左拥右抱?”————我听说的是左拥右抱,护士长她家阿娜达艳福不浅,虽说另外两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得怪马林弗德那边私下里小道消息太…乱七八糟了,囧。
真的,每年除了年度大戏,更有各种当事人为主角的八卦满天飞。
还有也要怪海军将领们的xing关系网太乱,囧,还各有各的癖好,并且有一部分人男女不忌。
囧囧囧。
好吧~这最应该怪的是我来着,太久没碰上熟人一时激动得忘乎所以。
等卡洛琳护士长笑吟吟的斜乜过来,我立刻放开捂着双颊的手,举高它们做诚心诚意的投降状,“你家阿娜达在谣言里是上面那个,放心不是被压的。”
“嗯~”护士长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虽然不说话,可是我和她这么熟又哪里看不出来呢~护士长的表情明显是非常满意,她那点毛病我还不知道么~
偶尔会脑补狗男男八卦,不过在她看来,她家阿娜达那种款式的男人一定得是攻,斯文攻+狂野受,是反差萌来着。
…………
然后?没有然后了。
身为‘被听说的谣言’的主角之一,巴士底中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暴躁。
充满杀气的站了会就拂袖而去,当然,半果着上身的他没有袖子可拂,反正就是恶狠狠的从打穿的洞那边又回了他自己的屋。
等到超级魁梧的男人终于消失,卡洛琳护士长偏过脸看着我,良久,轻声叹了一记,开口,“你调往科学部之后就没了消息,已经一年多…”
她的声音轻柔又缓和,眉宇间蓄着浅浅的担忧,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转身,朝着来的方向,那堵打穿的墙壁走出几步又停下来。
背对着我,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无论如何,你活着就好。”
她头也没回,说完继续前行,不疾不徐穿过客厅,踩着坍塌后散落一地的碎石,最后走进另外那间,属于巴士底中将的屋子里。
…………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板上,看着那堵消失的墙壁,隔了很久才垂下眼皮,抿了抿嘴角,把一记同样的叹息吞回肚子去。
活着就好…确实是活着就好。
卡洛琳护士长离开前的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问我离开海军综合医院之后的经历,可到底没问,只有一句活着就好。
我和她十几年交情,所以也知道,她是真的如此希望。
不问也不是因为什么担心听到不堪经历,而是因为担心涉及海军机密。
我和她都服务于海军综合医院多年,这点默契当然是有。
卡洛琳还是老样子,真是…
我很高兴,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
花了些时间感慨完,单方面和朋友时隔多年的再次见面,之后,我打起精神,把注意力放到茶几上,嗯~圆滚滚一颗蜗牛壳子。
迷你柯拉松,他在巴士底中将打穿墙壁的瞬间就迅速缩回壳子里,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不愿意被人看见…
这会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他。
呃~
想了想,我拿手指轻轻戳了戳蜗牛壳子,不过也没强迫他现身,戳完了就拈起小蜗牛,把圆滚滚一颗重新收回大衣口袋里边。
卡洛琳说‘巴士底中将的听力太过敏锐’,她是打圆场,同时也提醒了我,这屋子里说话不方便。
有什么事还是找机会离巴士底中将远些的时候再继续。
收起蜗牛,从地上起身,我低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接着为时已晚的想起一件事:巴士底中将把墙壁打穿了,那我今晚该怎么睡?!
话说,就象那时候在马林弗德海军本部里边,借住黄猿大将宿舍,结果墙壁被赤犬大将一记岩浆给击穿了灰飞烟灭…
那晚上我出门参加梅兰妮的婚前单身派对,等回去的时候墙壁已经修好,于是————现在也是让我再出门闲逛一次?
可是…
双子岛海军基地我人生地不熟,去哪里闲逛?
还有赤犬大将的疑似软/禁的命令,我想外出的话,拿不到通行证吧?不出去就在海军基地里边走,这里边风景有啥好看的?
…………
…………
…………
怀着墙壁被打穿晚上可能没地方睡觉的小忧郁,外加不能出门闲晃只能在这里面对一地鸡毛(雾!)的小暴躁,我…没等来修葺墙壁的人,倒是等来了去而复返的卡洛琳。
在事发过后约莫一个钟头。
然后,我就跟着前上司,海军综合医院护士科一把手卡洛琳护士长愉快的奔向远方(大雾!),用她的通行证,两个人离开海军基地到外边的商业街去鬼混。
一路上,卡洛琳护士长笑眯眯的跟我说了…关于各种的前因后果。
比如说她自己————她是来这里探亲的嗯~为期两个月,暂时放下工作,来这里和她家阿娜达小别胜新婚一番。
海军嘛~就是一项非常具有牺牲和奉献精神的终身职业,这个阵营除了鳏寡孤独的概率很大,离婚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嗯~通俗点说就是,成为一名海军之后,后半生很可能就是一只单身狗,就算身边可能已经有青梅竹马红颜知己,经过年复一年的两地相隔,也很可能会被抛弃。
因为我们都知道,距离产生的一定不是美而是小三,聚少离多的结果,有很大一部分可能,要么是男人的身边出现女小三,要么就是女人的身边被男狐狸精趁虚而入,囧。
所以啊~为了避免夫妻长期分居造成感情破裂,每年各个海军基地都会拨出一段时间,刻意缩减出航任务,也尽量减少和海贼发生冲突,以供给将官军士们的家属到驻地探望,顺带维系下婚姻。
卡洛琳护士长目前就是处于嗯哼~离开马林弗德到她阿娜达驻防的地方,亲亲热热过一段日子,顺便查个岗严防死守被挖墙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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