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花了点时间看完房间顺便挨过一阵鸡皮疙瘩,满头黑线的我拖着重如千钧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到大床边,掀开被子确定底下没有藏什么不和谐的东西,然后…
躺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闭上眼睛开始第二轮牙疼。
审美如此凶残的房间,就是不知道原本是谁的被我借住?总不至于是麻糬妖怪吧?按照型号来看倒是颇合适,可是…嗯~他…
一个身价十亿多、年纪肯定不小、的大海贼(男)…应该不至于吧?这种小公主似的房间…
不小心以这个房间为背景,想象了下夏洛特.麻糬妖怪.卡塔库栗呆在里边的画面…下一秒,我默默把自己蜷成一个团,好悬没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囧。
睡觉睡觉————
最后,说起来,这床垫什么材质?看着厚厚的很结实人躺上来居然QQ的弹性十足,很舒服嘤~
…………
总觉得被床铺的绵软征服了的我,默默翻滚一圈,把自己埋得更深…
…………
…………这是睡梦里不知道占了别人多少便宜的分割线…………
…………
我是被吓醒的,原本也没有睡得太沉,哪怕床铺很舒服被子透着一股太阳暴晒后的香味,在这陌生地方我也是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断断续续打了几个盹。
现在被吓醒了,因为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先是房间很大很大床铺也很大很大,我先前怀疑这房间也主人是谁也是因为太大了,单是床铺就是马林弗德家里半个卧室大小,够我睡觉的时候连续滚好几圈的样子————然后,睡觉的时候我确实滚来滚去,抱着等身枕头,埋被子里…
依稀仿佛是有撞到过什么,我以为是床柱子就往回滚…因为懒得睁开眼睛,挪动着挪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枕头弄掉了,闭着眼睛在被子里摸啊摸…摸回来了继续抱着睡…
结果…现在,我抱着的是…啥?
强迫自己睁开快黏在一起的眼皮,然后一低头定神一看,我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就往脑门心直冲:一截窄削精瘦的腰…
八块腹肌线条简练,均匀的小麦色皮肤,一侧腰腹是骚粉的放大版条形码状刺青…
我面朝下趴在腰腹上,支起身视线略略放低些刚好能看见黑暗系重金属风的骷髅头皮带扣…
这谁?!我应该抱着翻滚的等身抱枕哪去了?!
我我我…
我我我…
…………
呆滞了好一会,沉浸在巨大惊吓中的我恍恍惚惚的,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脖子僵硬得象生锈的齿轮,甚至能透出咔咔咔钝响——
抬头,再抬头…
掠高的目光越过被我一双手压住的八块腹肌腰腹,越过没有黑皮马甲掩护的肌肉贲起胸膛,然后,看见了一丛毛绒绒大白围脖,囧。
夏…夏洛特.卡塔库栗…啊啊啊!
我整个人趴在麻薯妖怪身上一双手抱着他的腰脸都埋进腰腹去了啊啊啊啊啊!
这一惊简直如九霄神雷硬生生从天灵盖劈下来,我瞪着快要脱窗的眼珠子,倒吸一口气,整个人一瞬间就跳起来。
同时,蓄势待发的一记尖叫脱口而出:
啊啊啊啊——“啊——唔?!”
尖叫声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后边无声无息绕过来的一支手捂回去。
同时,手忙脚乱从男人腰腹上跳起来的我被一股力道狠狠一攥,顷刻间,背脊不受控制的往后撞到一个温热坚实障碍物上,糖果和淡淡的血腥味从后边笼上前。
“小糖果你好吵啊——”
漫不经心的语调,音色里裹着几丝惺忪,慢悠悠的钻进耳膜,然后顺着神经窜到脑子里,在意识海炸成一幕幕灾难现场。
“嘘~乖乖~别紧张别紧张——现在是深夜,叫得太大声会把别人吵醒呢~”
开口的时候鼻息喷在我的耳朵上,还有柔韧滑腻的触感滑过去一下带出湿漉漉的痕迹…碰触到的位置象是被沸腾的水蒸气烫过,让人浑身发抖…
贴得太近了,隔着衣裳布料甚至能感觉到糖果形状的扣子硌在我的背上…
夏洛特.佩洛斯佩罗啊啊啊啊啊!
这两兄弟怎么回事??!!
…………
睁着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我被现在这种难以言喻的情况吓得什么也不能想,整个人放空了死死瞪住被闹醒之后慢腾腾坐起身的麻薯妖怪。
身高是我翻一倍还多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沉沉的抬手捏了捏眉心,之后才抬眼睛看过来,目光对上我的时候顿了顿,眉心又皱了皱才开口,“佩洛斯大哥,吵的人是你。”
说话间那双伸得很长很长的腿收回来,直接盘膝,双手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俯视人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
之后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在理清乱码似的睡前醒后种种状况之后,我一脑门青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也顾不得这会和夏洛特家这两兄弟躺一张床上的画面有点危险,狠狠扯开捂在嘴上的手,龇出一嘴鲨鱼牙,“你们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解释一下!”
我分明记得睡觉前房间里连个鬼都没有,一睁眼床上能多出两个男人来!
不解释就给我去死!
这是逼我真的打断你们第三条腿吗?王八蛋!
…………
然后——得到的回答还是来自不说话会死星人的长子。
“呵呵~小糖果质问人的气势满满呢~”横在腰上扣紧我的手臂紧了紧,人也跟着凑近些,“不过,是小糖果你先抱着我弟弟不放的哦~”
“你睡着的时候真可爱啊~”
“象小孩子一样踢被子,帮你盖回去居然就抱着人不放呢~”
长子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顺便还把尖尖的下巴从后边搁在我一侧肩膀上,先前扯开的手同时环上来,衬着他猩红的舌头,怨灵缠身似的,“看你睡得那么可爱,我们也就——呵呵~”
跟着一起睡了吗?我的额角又迅速起了一片青筋,磨牙声咯吱咯吱,“那么,请问,为什么!你们会跑来帮我盖被子?”
↑↑↑我承认,睡觉会钻被窝和乱抱东西都是我的毛病,这锅我背一半,可是!关键是!你们两个摸进女人的卧室‘帮忙盖被子’?!变/态的吧?肯定的吧!
许是觉得我太好脾气?话唠长子这次没有回答就是吃吃的笑。
隔了会,倒是闷不吭声的麻薯妖怪散瞳的眸光收敛聚焦,复又开口,“这里原本是我妹妹的房间。”语气相当正直,合着他冷峻沉稳的神色,简直正义凛然。
你妹!我嘴角一抽,脸色更难看几分,紧接着扣在腰上的手总算松开,长子糖果话唠悠悠的非常愉快的开始另一番啰嗦:
“别在心里骂我是变/态哦小糖果~婚礼举行之前我们什么也不会做。”
“我和弟弟原本只是想来看一看客人有没有安置妥当而已,啊~还有顺便…”
尾音拉得长,带着点卖关子似的悠悠然,等我偏过拿眼睛瞪过去,就见后边这个长子同样盘膝坐着,还是那身柠檬黄大衣,手上却没有糖果手杖,“带了见面礼给你哦~”
他这样说,同时手腕抬高了在半空中一挥:
还是那种魔法似的超人系恶魔果实能力发动场景,琥珀色糖浆从指尖凭空生出,象是拥有自我意识那样落到床铺外…隔了会,好几个箱子在我瞪圆了眼睛的注视下被裹着悬浮起来拉近,缓缓移动到这张超级大床上。
接着,箱盖子自动打开,往下倾倒————
下了一阵黄金雨…
能闪瞎我钛合金狗眼的,许许多多的金币、珠宝,叮叮咚咚倾倒在被褥上。
好几个箱子装满财宝,它们这会被一股脑倒在眼前,堆得小山似的…
“既然你不喜欢甜点,财宝如何?”
“送给小糖果你的,这些只是我和卡塔库栗的份。”
“如果觉得不够,就通知其他兄弟也来见一面。”
夏洛特.糖果话唠.佩洛斯佩罗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听说,正常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模式是送合心意的礼物,妈妈很喜欢宝箱,我希望小糖果你也会喜欢这份见面礼。”
…………
艰难的闭了闭眼睛,在被堆满视野被室内灯火倒映出的珠光宝气刺瞎之前,我转开直视它们的目光,十万分无语的看向‘送礼’能把自己送到床上来一起睡的两位夏洛特。
总觉得…这种时候只要面无表情就好了,真的。
…………
接下来又安静了好一会,可能误会了我的沉默是同意?静静盯着我看的长子嘴角咧开的弧度变得大了些,眼神依稀是满意?的点点头,“妈妈这几天在接见使者,等那些事告一段落我们就带你去蛋糕岛见妈妈。”
自顾自做了决定之后他又把手插/进大衣衣襟,从内侧口袋里摸出一件什么递出来,接着说道,“见过妈妈之后,小糖果将成为夏洛特家族的新娘。”
他在我莫名其妙的瞪视下把一份粉红色的精美请柬塞过来,下巴抬了抬示意我看,“这份请柬是妈妈的茶话会邀请。”
等我低下头去看,他又在耳边继续啰啰嗦嗦:
“哪怕是地狱的恶魔都不能拒绝邀请的茶话会。”
“小糖果你想拒绝吗?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会收到礼物哦~”
我正把所谓请柬拿在手上却没有打开它的欲/望,听得这种说法,眼皮慢慢撩高几分————夏洛特.佩洛斯佩罗的脸上带着笑容,狭长而锋利的眼角营造出一种阴邪的压迫感,“礼物可能是小糖果你某个至亲之人,也可能是你心爱之人的头颅。”
“虽然暂时查不到你的经历,可是,千万别小看BIG.MOM海贼团的情报网。”
“我不希望看见小糖果你为了心爱之人崩溃哭泣的脸啊~”
所以…你们果然还是查不到安娜的生平,对吗?安娜的所有资料都被黄猿大将列为最高机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泄露。
我挑了挑眉梢,错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垂下眼帘,翻开手上请柬一角,迅速扫了眼上边的日期,随即合上它。
飞快计算过时间,我欣喜的发现,嗯~请柬上的日子差不多也是回归的点,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必须找回罗西南迪…
因为时间悖论,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拿给我的请柬,上边的日子恰恰好是我和赤犬大将从另外那个世界归来之时,记得当时是接近中午来着?
同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其中一个必定会被排斥,两道不同的轨迹碰撞的点,就是能够纠正错误的契机。
…………
这样一想,绷紧的肩膀就松弛下来,我微笑着抬起眼睛,然后翻脸不认人,“还有事吗?没事请滚吧~我要休息了。”
“顺便,把这些东西带走。”
嫌弃的拿下巴点了点堆了大半张床铺都是的黄金财宝,我一脸牙疼,“会硌着我。”
另外,既然桐生高雄和你们彼此各怀鬼胎,那么,很多东西相信你们也是一知半解。
看了看杵着没打算动弹的两只男人,我笑得越发鬼气森森,“桐生高雄没告诉你们吗?鬼族苍龙的食谱上唯一的美味是人类,尤其是二位这样,力量恰好处于巅峰期的强者。”
“想结婚也可以,只要你们有在床上送命的觉悟。”
↑↑↑我不介意成为一只黑寡妇,如果把我逼急了。
我刚刚说完,一直安安静静呆着的次子,夏洛特.卡塔库栗忽然开口,“那种事你不需要担心,死掉的话只能证明比你弱小,那就是没有价值的废物。”
“夏洛特家族也不需要废物。”
言语间,麻薯妖怪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宇间蓄着浅浅的杀机,“你说结婚了,那么,逃走的话那份装在匣子里的礼物将是你丈夫的头颅。”
他语调不咸不淡,象是在说明天天气不错那样,对上我斜乜的视线,这麻薯妖怪还是面无表情,“丈夫也可以是亡夫,对吧?”
亲,你现在的说法,和我之前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我木着脸,连翻出三白眼瞪他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