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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听见开门的动静,小菊放下手里的笔,问道:“今日玩得可开心?”
小梅摘下帷帽,不在意的扔在桌上道:“还行,就是笑得太久,脸都僵了。
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等唱戏的来了。”
小菊微微侧首,看向她:“那林驺对你说了什么吗?”
小梅勾唇讽刺道:“我问他可愿意娶我为妻,他点头了。”
小菊道:“你故意的?”
“嗯。”
小梅应声,自然是故意的,故意在回来前,在落锁前问他这话,让他想不出好的借口敷衍,只得应是。
小菊就道:“那他的妻子,会如你所愿,到州牧府来找你吗?”
小梅回道:“会的,我打听过,他妻子跟他青梅竹马,是他父亲战友的女儿,他岳父是个千户,虽然不是州牧大人麾下的,但也管着并州城防营部分的兵马。
他家的姑娘,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忍受,有人威胁到她的正室地位?”
更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有个心心念念的妾室,所以对方一定会来找自己。
小菊点点头道:“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见她。”
小梅点头应下。
林驺的妻子,没有在并州城内居住,而是住在郊外的一个庄子上,林驺的母亲身子不好,一直在庄子上休养,林驺的妻子便在庄子上侍奉婆母。
在接到信的时候,林驺的妻子有些不可置信,她与林驺成亲几载,也生育了两个孩子,夫妻也算是恩爱。
成亲后,婆母几次要给林驺纳妾,都被林驺拒了,只言心中只有她,不想自己在庄子上侍奉婆母,丈夫却变心了。
林驺的妻子曾氏一时间受不了这打击,差点昏厥过去,听见外边孩子的唤声,才险险稳住了。
她先哄好了孩子,又叫奶母将孩子抱下去,自己在屋里哭了一场,伤心难过之后,思索该如何维护自己与孩子的利益。
她可以给林驺纳妾,但这个妾绝对不能是良妾,更不能在林驺的心里占据重要的地位。
曾氏先安顿好孩子,又跟婆母说,自己一个婶娘患病,母亲叫自己回城内看望。
婆母允了后,她就叫人,驾着牛车回了并州城。
林驺回家,瞧见院子门口妻子的车驾,心下一顿。
等回了屋,瞧见曾氏,脸色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娘子不是在庄子上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阿母身子有什么变故?”
曾氏道:“我阿娘说,有个远房的婶娘病了,叫我这几日回来看望一二,也送老人家一程。”
说罢,她的目光扫了一下林驺今日的穿着,倒是收拾得齐整,腰间挂着的香囊配着的络子,倒是格外的精巧,走近了一闻,还熏了香。
曾氏的心隐隐作痛,却装作无事的问道:“郎君今日去哪了?怎么现下才回来?腰间的络子是哪个丫头的手艺,倒是精巧,等我回去了,也叫这丫头打几个。”
林驺手下意识的握住了络子,不自在的回道:“没去哪,跟友人去了一趟庙会。”
至于络子的来历,就避而不答了。
林驺借口说今日疲乏,要去洗漱,曾氏只应好。
看着林驺慌乱的背影,曾氏红了眼眶,一旁的奶母问道:“娘子,现下咱们该怎么办?”
曾氏吩咐道:“你去跟郎君身边的仆从打听打听,郎君到底跟哪位女娘好上了,对方又是个什么来历。
我等下去找牛嫂子,她既然给我送信,定然知晓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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