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因为害羞,导致说话都不利索了,耳边响起轻笑,抬眼一看,竹青和青椒花椒三人正捂着嘴看着她,笑得一脸趣味。
明珠脸红得更厉害了,扭头对太子殿下就瞪了一眼,然后跺脚转身往屋里去。
真是……
“心肝儿,你等等我。”
郎弘璃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已经让明珠羞得都快见不得人了,招呼了一声竹夜后就追着人进去,竹夜在后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手拎起地上的人也跟着进去。
竹青则和青椒花椒一起就站在门边瞧着里面的情形,毕竟偏屋就只有那么大,人要都进去了可就挤得慌了。
“殿下,”郝明珍看到那张让她朝思暮想了好几年的脸,神情缓和不少,也悲戚了不少,眨眼间看到了脸上还有些绯红的明珠走在郎弘璃前面,眼神立马就变得更加的阴沉起来。
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
为什么郝明珠的脸会那么红,难道……难道……
“郝司少好大的胆子,”郎弘璃进屋,本还玩笑的脸在看到郝明珍后立马就变得一脸寒冰,唇角的冷笑看得郝明珍的心一紧。
“砰”的一声,竹夜将被施了定神符的空燃给扔到了郝明珍的面前。
郝明珍惊骇,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扔到面前的人,不敢相信她高价请来的人就这么被人给解决了。
“本殿深夜和人谈完事情回宫,不想却在平坡看到此人装神弄鬼,一问才知和郝司少有关,郝司少,你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太子殿下又开始瞎编了,竹青在外面听得翻白眼。
什么叫“和人谈完事情回宫”,作为一个从来不会在晚上谈事情的人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搞得他有多勤劳似的。
屋里的人自然不知道竹青在外面的心理活动,郝明珍被郎弘璃的话吓到了,没曾想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谈事情回宫也能碰上她安排的人。
“殿下何出此言?”郝明珍自然是不会这般轻易承认的,她忍着心里在面对喜欢之人时的那种悸动和不甘,面无表情地看着郎弘璃,道:“殿下难道还看不出微臣现在被人怎样了吗?这样子的微臣,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该死的郝明珠,不仅把她弄成这副德行,甚至偏偏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糟糕了,他看到她这副样子,对她的印象一定就更不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郝司少切莫狡辩,”郎弘璃在长凳子上坐下,一个眼神就让竹夜松开了空燃口中的布条。
“你说此人与你无关,然此人却知道你郝司少的名头,本殿亲耳听他提及你的名字,本殿又不是耳聋,难道还能听错不成?你,再将方才说的话同本殿当着郝司少的面说上一遍。”
话说完,他放在腿上的手便在袖子的掩饰下轻轻勾了勾手指,只微微一闭眼,本不能开口说话的空燃便开始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郝家大小姐在富贵村找到草民,说是有个买卖让草民去做,草民本是不答应的,但郝大小姐给的银子多,为了生计只好迫不得已出山。”
空燃的话让郎弘璃很是满意地在心里点了点头,面上却装作一脸肃然地看着他。
“郝大小姐让你出山做什么?”
话落,空燃的身子微微震了震,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郝大小姐的人只将某个人的生辰八字给了草民,然后让草民看日子将这个生辰八字的人的生魂给抽离本体,并让这个人的魂魄永远不能回到身体里去。”
好狠的人!
明珠手里还拿着那只小鸡,然嘴唇已经抿得紧紧的,捏着小鸡鸡冠的手也收紧再收紧。
外面听着的青椒和花椒二人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不怎么了解,现在一听空燃这话纷纷被吓白了脸,连手脚都是冰凉的。
“放宽心,已经没事了。”竹青捏着她俩的手小声安慰。
“那你说说,如果人的魂魄一直回不到身体里,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
尽管他自己早就知道会如何,但只要一想到有人拿这种法子对付他的心肝儿,郎弘璃的心里就有种杀人的冲动,甚至想就在这里把郝明珍同这空燃一起给解决了。
明珠的心紧了紧,隐约闻到来自他身上那越来越浓郁的兰花香味,抿紧的唇松了松,下一刻放在小鸡上的手便被人给捏在了手里。
侧目看去,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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