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郎弘璃难得起来大早,而怀中的人还睡得很沉,看着那张睡熟的脸,郎弘璃不禁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唇角微微一勾,起身在交代了小肚子不准让人打扰她后便洗漱收拾了前往景龙宫的方向。
皇帝也刚起床,在看到自家儿子百年难得一遇地前来景龙宫给他请安后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另有所图。
用早膳时,皇帝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太子殿下,说:“说吧,在早朝之前来找朕,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臭小子,都好几年都没有来给他老子请过安了,今儿个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郎弘璃闻言先是吞了一口鱼片粥,又往嘴里放了一块玉米薏仁糕,然后又让一边伺候的高成将景龙宫的人都给带了出去,待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这才擦了擦嘴。
“父皇,待儿臣让七爷爷选个黄道吉日,咱们出兵鞍国吧。”
“嗯?”皇帝本看他悠哉悠哉的,以为不会是什么大事,他也跟着悠哉,不曾想这小子竟然一开口就是战事,这倒是让皇帝始料未及。
“出兵鞍国,为何?”放了碗筷,皇帝正色看着自家儿子,不是很明白为何他会突然提起这事。
郎弘璃抿了抿唇,眸光微凝,说道:“竹言传回消息,近日郝正纲和鞍国太子联系密切,想是江南私盐一案中调查的结果将矛头直指老东西,郝明珍又被革职,那老东西也忍不住了,与其让鞍国动,不如我们先发制人,除去郝正纲后发兵鞍国。”
何况现在七爷爷也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大选在即,三日后他家心肝儿也就和郝府再无瓜葛,趁着这时给郝正纲突然一击,即便是他,估计一时也承受不住。
“你说的简单,”皇帝眯了眯眸子,说起正事,心思也不在吃上面了。
他道:“郝正纲身后八十万大军,即便你因江南事件暂时收了他一半的虎符,这八十万大军里也不见人有多少人愿意为你所用,想出掉他,岂是那么简单的事。”
郎弘璃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笑了笑,说:“父皇尽管放心便是,你可别忘了,你家儿子我的本事可是比你大的多,区区八十万大军想要控制,压根就不在话下,再说了,现在郝正纲手中只有一半的虎符,正合我意。”
皇帝因自家儿子的骄傲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再听他后半句,不由得轻笑一声来了兴趣,“另外一半,你意欲如何拿到手,又如何让这八十万的郝家军为你所用?”
说起这个,郎弘璃的眸光沉了沉,唇角的笑变了味道。
“民以食为天,仅仅一个私盐就足以让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间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当初选择把这件事抖出来,因为只有事关百姓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民心所向,才是一国之根本。
皇帝看到了儿子眼中的算计,甚是满意地微微勾唇。
“你是想,将此事闹大,好让郝正纲那老东西自乱阵脚,再趁着这个时候……”
“再趁着这个时候,要了父皇你的命!”
皇帝刚才还噙在嘴边的笑因为太子殿下的这一句接话顿时僵住,眸中瞬时满是冷意,空气涌动。
郎弘璃岂会不知他家老子这是动怒了,忙起身过去狗腿地给皇帝捏肩,顺便解释道:“父皇稍安勿躁,这不过就是一计,父皇只需在母后宫中安稳睡觉,剩下的让儿臣来解决便是。”
肩上力道适中,缓解了皇帝陛下的怒气,他侧目,看到了放在自己肩上那双又白又嫩的爪子,冷哼一声。
“没大没小,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你这太子之位恐怕就没得做了。”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要了他的命,这不就是逆子么?
郎弘璃闻言嘿嘿笑了两声,眼神恢复了平日里纯澈,在皇帝头上说道:“父皇乃明君,儿臣这般做不也是为了大兴么?儿臣这太子之位能不能做还不都是父皇的一句话,儿臣怎敢胡来。”
这马匹给拍的,皇帝陛下一点都不受用,拨开那爪子冷嗤一声。
“昨儿个不知是谁才说朕是昏君,不过一夜间就成明君了,你倒是变得快,怎么,以为这样就能让朕对你昨夜出宫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郎弘璃闻言吐了吐舌,绕过皇帝陛下重新坐回了自己位置,伸手就拉住了皇帝的胳膊。
“父皇,儿臣不也是为了把你儿媳妇接进宫来出去的么?母后不也挺喜欢珠珠,正好这几日母后身体不适,珠珠可以去陪她,多好啊,你就不要跟儿臣计较这件事了嘛,好不好?好不好?”
高成进来提醒皇帝该上朝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堂堂太子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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