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他就跟上次明珠差点小产一样,无助得这才像个正常的小孩。
安红豆心里就算再大的气,也在接收到来自他那求救的目光后无处可发。
眼眶红红,一大颗眼泪还掉在睫毛上。
就这样,谁还忍心骂他半句!
真是个逆子啊,逆子!
安红豆心里狠狠骂自己没出息,总被这父子俩吃得死死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想着,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说:“还杵着做什么?!这里有竹青收拾,你去把明珠的衣服找一件来换上!”
臭小子,还知道自己做错了,等人好了再找他算账!
郎弘璃瘪着嘴,听完自家母后的话后吸了吸鼻子,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手里的水擦到身上,再转身跑到明珠的衣柜跟前,一打开就埋头在里面翻找。
见状,安红豆没好气地摇了摇头,竹青趁着这时候把地上的水将就着那帕子擦干,安红豆则快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明珠的身子。
看到明珠身上虽说青紫较多,但好在已经擦干净了,安红豆心里多少欣慰了不少,但却另有担心。
上回大出血离现在不过几天的时间,怀孕前三个月胎儿没有稳定本来就不能行房事,如今又发生这种事,那是不是这次就……
“殿下,刘御医来了。”
安红豆正想着,太子殿下这边也刚把明珠睡觉的衣服找出来,小肚子喘着气儿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衣服给我,”安红豆伸手把自家儿子手上的衣裳拿到自己手里,跟竹青一起麻利地给明珠穿好后才应声让外面的人进来。
刘御医还喘着气儿就被小肚子急急慌慌地给拉了进来,不由得感叹近日他好像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这样叫来了。
甚至这回更夸张,他是被小肚子公公直接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刘爷爷,”刘御医相当于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如今一看到老人,太子殿下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上去就一把将老人给拽到了床前。
“刘爷爷,您快别喘气儿了,快看看,宝儿她……她……”
声音里都带着哽咽了,刘御医担心这孩子当真会哭出来,忙接话道:“殿下稍安勿躁,待微臣先替太子妃看上一看。”
上回也是因为太子妃,这回又是,他们的太子爷这可是第二次因为太子妃掉珍珠了。
足以说明这太子妃果真如传言说的那般得到这位爷的独宠,就是不知这太子妃分明才到宫中几日,为何就总是受伤,也真是多灾多难。
老御医不敢怠慢,觉着自己的气儿喘得差不多了便卸下医箱坐于床前凳上,先观察了一下明珠的面色,又掰开她的双目看了看,这才将丝巾覆在明珠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郎弘璃抿紧了唇站在一边看着老御医为明珠诊治,心里更是忐忑得不行,生怕有个什么万一。
安红豆在他边上也是坐立不安的,担心床上的人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届时怎么向皇帝陛下交代。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刘御医的眉头从一开始的平展慢慢皱得死紧,但最后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可把太子殿下吓得不行,当下就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刘爷爷,您倒是说话啊,她到底怎么样了?”
不会真的是……真的……
“殿下,”刘御医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起身面向他,脸上略微带了些许的责备之色,“您给微臣说实话,今晚是不是跟太子妃行房事了?”
正在着急的太子爷闻言咬紧了下唇,双眸水汪汪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点了点头。
他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发展成那样了,那时他只感觉自己那般迫切地想要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
感觉就像是被她身上的味道所蛊惑一样,让他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似乎一切都变成了本能,以至于他对那时发生的那些事如今连记忆都不连贯。
刘御医看着他,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等原因,只见太子爷点头后老人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殿下,您怎的这般没有定力,微臣不是早就说过太子妃如今身怀有孕,是不能行房事的么?您看您……”
老御医恨铁不成钢,太子爷自觉对不起自家心肝儿,此时也规规矩矩地受训。
安红豆无奈到了极点,心里却始终记着还有一件事,于是上前一步不放心地问道:“刘御医,请问明珠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本宫看她似乎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