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萤浑身一凉,后想了想后问道:“那师父方才的意思是,殿下是能救还是不能救?”
刚才也是她过于着急,忘了面前这个人并非常人,他既然那样说了,那就表示他是有法子的,只是这个法子,难道真的只能是延长殿下的毒发时间吗?
郎修琴知她心声,继而先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边道:“救,我圣雪族的人,岂能如此轻易便丧命。”
他不仅要救,还要弥补因他的私心对那孩子身体上造成的伤痛。
流萤一听,瞬间感觉狠狠松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后抬头往脸上抹了一把,问:“师父打算如何?萤儿需要做什么?只要用得着萤儿的地方,师父尽管吩咐。”
就算殿下中了那毒迟早都有一劫,但一年的时间,这点上来看再怎么都是因为她才导致的。
赴汤蹈火,只要能救得了殿下,她做什么都可以!
郎修琴被她内心的决定惹得想笑,唇角轻轻勾了勾,温声道:“好,不过现在你要做的便是洗漱后好好休息,以免之后帮为师时出岔子。”
当然,后面的那句话完全是为了让这小丫头安心。
果不其然,流萤一听她能帮上忙,连连点头,转身就要听话地去洗漱,却又在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有些扭捏地看着男人。
郎修琴挑眉,却是马上转身往内间走去,“随你。”
流萤一听,面上顿时一热,后欣喜地连连点头,“谢谢师父!”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就从屋里跑了出去。
郎修琴无奈摇头,唇角的弧度却迟迟没有散去。
傻,他们都那般亲密了,同一个屋子又有何妨,莫不是在她眼中他这个做师父的是那等的古板?
……
太子中毒药石无医的消息很快传到整个京城,百姓们纷纷震惊不已,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件事让整个城里的气氛都低沉到了极点。
就连平日里热闹的茶舍里此时此刻也变得沉闷无比,大伙儿像是说好了似的,面前分明都摆着一杯茶,热气腾腾,却无人端起来饮。
“砰!”
突然的一道巨响让茶舍的人都纷纷被吓了一跳,一时全都扭头去瞪那引起响动的人。
“你干什么?!不知道大伙儿现在心情都不好啊?”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清瘦书生,可现在他脸上没有一点书生该有的斯文样。
茶舍里认同他话的人连连连头,都皱眉看着那方才捶桌子的络腮胡大汉。
那汉子眼睛一瞪,气哼哼地说:“谁心情好了?!老子心情也不好!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对太子爷下的毒手,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大伙一听,原来他也是在为这件事,顿时也就不瞪他了,反而一个个地说开了。
“就是就是!该死的歹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咱们太子爷下毒,我诅咒他祖宗十八代,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想当初啊,若是没有殿下,我们一家人早就在来京的路上被人给杀了,殿下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现在恩人有难,我却什么也做不到,真要把人给气死!”
“是啊,咱们殿下,多好的人啊,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没一点架子,上次跟老伴在街上和人发生了争执,最后还是殿下帮忙给解决的,这么随和的殿下,上哪儿找去啊……”
“杀千刀的!真是气死老娘了,老娘真想现在就能进宫瞧咱太子爷去!”
“得了吧,要真能进得去,咱们谁不想进去啊,可现在……”
“……”
茶舍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安静,一个个愤恨不已之后又颇为隐忍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而近日的京城大街上也少了往日的热闹。
永宁宫内,太后自醒来便没有吃东西,从太子出事开始至今,老人家是滴水未进,看得宫人们是担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在一旁劝说。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时,寝殿内不知从哪里忽然刮来一阵微凉的风,随着这阵微凉的风拂过后本在寝殿内的宫人们纷纷无声地倒地,这也使得双眼放空的太后被拉回了思绪。
“皇嫂,”清冷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莲香让方才因伤心而出神的太后猛地一惊,这才发现这人竟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
太后抹了抹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说:“原来是七弟啊。”
她已经没了什么心情去跟任何人说什么了,孙儿现在躺在床上,她家那位还不知道这事,要知道了,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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