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的过程中都以为自己要死一遍了。
“初礼。”洛长安在夏初礼微妙的眼神中,始终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他朝着女孩扔了个东西。
夏初礼堪堪接在手里,一看,是一把木制的匕首,“锋刃”的地方很是光滑,没有任何攻击性。
冷倾城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很是看不起这些毫无攻击性的武器。
她们当初学习的时候,一上来就是锋利的匕首和刺刀,从来没有不拼命的余地。
看着夏初礼被洛长安“折磨”得嗷嗷叫,冷倾城掩着唇角,手心后是微微上扬的唇角。
她一开始还小看了夏初礼说的那些“特长”,舞蹈中学到的柔韧性,还有跆拳道的一些基础动作,确实让她在打基础的时候没那么困难。
如果不是现在学得太晚了,冷倾城都觉得夏初礼天赋还挺不错的。
这次学习的时间并不长,基本保护自己的能力肯定是没问题了,冷倾城不理解的是,夏初礼的那股拼劲。
“还能坚持吗?”洛长安温柔地站在夏初礼身前,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女孩。
女孩一张白净的脸庞,都沾染上尘土了,像是一只不听话的小花猫。
“我能。”夏初礼明明浑身痛得难受,根本不想站起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鼓励自己。
我这只是痛,并不是坚持不下去了。
疼痛是能够忍受的。
我能行。
这样洗脑了自己几遍过后,夏初礼又再次站了起来。
又不断地被打趴下。
“她为什么危机意识这么严重?”冷倾城托着下巴,坐在原地很费解地看着夏初礼。
明明她现在是傅家的人,背景也有了,还有她这个花钱请来的保镖,有什么值得她这么拼的?
如果说夏初礼是真的喜欢武道,冷倾城是不相信的。
男人就算了,女人选择这条路,多半是有自己原因的。
“初礼,你不要想其他的东西,心无杂念。”洛长安放下手里的竹条,光是一根竹条就把夏初礼虐得体无全肤,“你学武,是为了保护谁?”
保护谁?
冷倾城听到这个问题,都笑了。
夏初礼也是,勾了勾唇角。
两人竟是同样的答案。
“当然是保护我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好好活下去,谁会这么拼命?
夏初礼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冷倾城是经常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俩是最像的人。
洛长安一点都没有意外,他蹲着身子,和趴在地上的夏初礼平视,语气像是长辈对疼爱的晚辈说话一般。
“初礼,想活下去并没有错。”
洛长安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想哭,夏初礼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似乎一下子松开了,
“可是,一个人背负着绝望走下去,太辛苦了,你需要站在你身边的人。”洛长安就担心夏初礼承受不住这份负荷。
夏初礼垂下眼帘,假装没听到最后这句话。
没人保护她,她才想保护自己啊。没人爱她,她才更想爱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