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是气味。”
简单来说,还是生活经验的积累,人血是腥味最重,抹不掉,而鸡血,稍微带一点点的骚味,羊血热烘烘的,腥膻气重,而猪血则是比较臭。
李海棠目瞪口呆,让她惊讶的不是老嬷嬷的经验,而是此等装处子的办法,真是绝了!
昨夜在山野中,李海棠一夜没合眼,她靠在野人夫君怀中,嗅着清爽的略带薄荷的香气,沉沉地入眠。
萧陵川低下头,亲亲李海棠的面颊,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他生怕自己有任何动作,惊醒了自家娘子。
未来还有太多凶险,平静的日子才显得弥足珍贵,而他,不忍心打破,只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
一直到正午时分,院子里才传来轻微的响动和洗漱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张如意对鸡汁包子的赞美声。
“夫君,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李海棠醒来后,发现自己把野人夫君地衣衫压得褶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恩,午时了。”
连日的阴雨天过去,日头火辣辣地,地面浅坑留下的雨水,慢慢地蒸发掉,到处充满阳光的味道。
李海棠起身,就和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一般,在阳光刺眼之地,放了大木盆晒水,又打开窗子透气,在院子里晒棉被。
虽然不是自家,却因为一行人要住个几日,她习惯性让布置更温馨一些。
“娘子,我去车马行一趟,还得改造马车。”
庭院的地方有限,门口太狭窄,马车的车厢进不来,萧陵川只得另外找地方。
不用指望卢元卿这等读书人能帮忙,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夫君,快去快回,晚上我等你吃饭。”
李海棠笑眯眯地为自家野人夫君整理衣摆,然后目送她出门,等人离开后,她才转身回来,打扫庭院。
鸡血要洗干净,不然招苍蝇,凌乱的柴禾,也得摆放整齐。
她和房主打听菜市场的位置,回来又拎着好几个包裹进门。
“海棠,嘿嘿。”
张如意在门口探头探脑,见李海棠进门,殷勤地拿着帮忙拿油纸包,“你们昨夜没回来?”
“是啊。”
李海棠答应一声,抬头看张如意,总觉得张大小姐粉面含春,那叫一个娇媚,可见昨夜卢二愣子很努力,她被滋润得不错。
“那个,晚上我和夫君不回来吃饭。”
张如意扭扭捏捏,却不说自己去哪里。
都是成年人,李海棠没问得太仔细,每个人都有隐私,需要独处的空间,二人不回,她就可以和野人夫君举杯畅饮。
“不过是住两日,你买花瓶干什么?”
篮子里有一大块脊骨,还有青菜,鸡蛋,剩下的,除了糕饼点心,还有一个粗瓷的广口花瓶。
“放在房间里,插花,做个摆设。”
花瓶是杂货铺的劣质品,底下有一处裂缝了,是她打酒的时候,老板主动送的。
当个摆设,那道裂缝并不明显,而且他们再次上路,花瓶还可以放在马车的小几上,做个点缀。
“我就觉得,你比我有大小姐的派头。”张如意总感觉,李海棠有点像她在京都那些堂姐妹,没一点乡土气息,反而有豁达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