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狠毒的心,我夫君不过是开一句玩笑而已,就被下狠手,呜呜……”
妇??人哭得很是凄惨,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扬言要找黑市的执法队来处理,在黑市,外来者不得擅自扰乱秩序,不然会受到严厉责罚。
“????这位小娘子,你的声音我听起来很是熟悉,我们好像认识,是老熟人……”
阮?平之从袖兜掏出折扇,挥了挥,“的确是我们的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无伤大雅,何必计较?”
周???围人频频点头附和,就是,如果在黑市遇见熟人,那才是缘分,众人都是来虔心求子,何必伤了和气。
“????这位公子,我们真的认识吗?可我不记得你。”
妇?人用帕子往面具的窟窿里捅着擦眼泪,看起来十分滑稽,片刻后取出,白色的帕子上面染了一片漆黑,李海棠差点笑出声,这是了化烟熏妆了吗?
“?你不记得实属正常,毕竟怡红楼的姑娘每天接客那么多,得有多好的记性才能……”
阮平之呲牙一笑,周围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反应半晌才听明白,阮平之在骂妇人是个青楼轻贱姐儿,比说李海棠有两个夫君要严重的多。
“??你……”
妇????人差点背过气,哭嚎不止,阮平之则是云淡风轻地回嘴,“这不过是一个玩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众人说不出什么,而李海棠竖起大拇指,她算是解气了,都说读书人斯文,迂腐,不知变通,而表哥却不同,这让她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就是不知道,京都的阮府是什么样,回去认亲,是娘阮氏留下的遗愿,李海棠硬着头皮,也得完成。
眼下看表哥还不错,她如果对表哥有点帮助,将来回京的道路能顺遂些。
前面还有长长的队伍,阮平之双拳紧握,面色紧张,听说被拒绝的人,以后都再难找到机会,他留在黎城,耽搁一个月的时间,真的不想空手而归。
“唉,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姑母,她信中语焉不详,怕是得好好打听了。”边城那么大,在下属的村落找人也难,好在姑母姓阮,这个姓氏不常见。阮平之担忧的是,姑母阮氏隐姓埋名,按照表妹的出生年份推断,她今年也有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的女子,未成亲的还好办,万一
嫁人了,更加大找人的难度。
本应该长在京都的高门千金,因为姑母私奔,变成村里的村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年姑母离家,带走了一些细软,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是剩不下什么了。
偶尔,阮平之会想起这个小表妹,长相是不是随了姑母,当年姑母离家,他还很小,没有什么印象了。
不过,祖母手里有姑母的画像,很美。若是表妹能有姑母的几分颜色,他把人接到京都,找嬷嬷教礼仪,还能找一门不错的亲事。
想到他的亲妹子阮绵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宠上天,是京都小有名气的千金。而表妹,若是成亲了,没准嫁给了泥腿子,正为一家人的生计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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